氣,以為拿下了忘歸湖就如何如何厲害了,若不是充州那邊消極殆戰,她又怎麼打得進來!”
“對了,大和尚,你可知道他們這九萬多俘虜該如何處置?大公有沒有說法?”柳塵一屁股坐在苦行的對面,眼睛望向了遠處,心中若有所思。
“師叔說,等越州和幽州的援軍到了再說。”苦行眯了眯眼睛,縮著脖子躲避著那刺眼的陽光道:“這下,玄甲軍沒有後顧之憂了,平定了函谷關的後方,這場戰爭,終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了!”
“柳將軍,大公宣你帳中議事!”遠處跑來一個和尚,立在柳塵與苦行身邊拱了拱手,等到柳塵點頭,他又快速的離開了。
龍門鎮不大,與其說是一個鎮子,不如說是一個軍事要塞來的明確,那並不寬闊的街道上,到處都是來自於大夏各地計程車兵與帶著鐵鏈,身材高大的蠻族降卒。柳塵整了整衣冠,便打馬走上了鎮中的主道,道路的盡頭便是幾位大公都督所辦公的官邸。
沿途計程車兵們見了柳塵,無不駐足行禮,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尚武的世界,柳塵在黑水原的勇猛,在這龍門大營內早就傳的沸沸揚揚,要知道,送往帝都的戰報上面,這三萬蠻族軍隊的投降,柳塵可是首功,當初在戰場上,他可是接受了金忘川獻上的金刀,有刀為證,柳塵一戰成名天下知。
龍門鎮的主帥官邸雖然簡樸,卻也是十分的寬敞,在一個守門僧軍的引領下,柳塵來到了位於後宅的議事大廳,這一進門,就看到了晉國公衍明,雲國公王烳,還有滄國公柳植三人分散站在沙盤周圍,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幾位大都督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見到柳塵進來,幾人的目光從沙盤上收回,皆是心思各異的打量著大傷初愈的柳塵。
“末將見過幾位公爺!”拱手問好之後,柳塵便站在遠處,眼觀鼻鼻觀心,也不言語,等待著上官的訓示。
“戰報已經發往了長安,陛下的封賞過幾天也要下來了,你那木字營的編制,剛才老衲與二位大公商量過了,晉州方面給你調撥僧軍四千,雲州方面給你調撥三千人,滄州的軍馬,給你兩個千人隊,加上原先屬你管轄的輜重營,總共一萬人馬。後日,你便帶上這一萬人馬做先鋒,前去函谷關,與玄甲軍會師,之後,你便在渭國公麾下聽令,這樣,你看如何?”腦門逞亮的晉國公緩緩踱步來到柳塵的身前,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道:“決戰之日近在眼前,到時候你木字營與玄甲軍前鋒營同為左右先鋒,可不要墮了我三州的氣勢!”
“末將定不辱命!”柳塵再次躬身,心中卻是暗喜,各路訊息他也聽了很多,等到幽越二州的兵馬趕到的時候,九州大軍集結,打敗蠻族只是遲早的事情,這時候讓他領先鋒軍參戰,明擺的就是去撈功勞的,當然,富貴險中求,先鋒也是最危險的,只是這些事情,柳塵都沒有放在心上,他的修為已經到了識武巔峰,武者的第一個瓶頸了,想要得到一種與自己合適的煉氣法門,就只有在戰場上攢足足夠的軍功,而後進入紫荊山書院,這也是平民武者的唯一出路了。
“慢著!”柳塵正要領命離去,不料一直在旁沉默不語的滄國公柳植突然開口了,從柳塵進門開始,他的目光便一直盯在柳塵的身上,那日在戰場上,柳塵渾身浴血,倒也看不清楚,今日再見這勇冠三軍的少年將軍,滄國公心中的震撼無以言表,他在盯著柳塵,聽得他問話的柳塵也在盯著他,二人就這樣隔著沙盤大眼瞪著小眼,各種目光復雜。
“你父親,叫什麼名字?”良久,柳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暗自壓下胸腔之中的躁動,嘴唇顫抖著開口問道:“可是滄州人士?”
“回大公的話,末將自懂事起便生活在雲州,從未見過家父,也不知道家父的名諱!”柳塵微微垂首,語氣依舊是十分恭敬。
半晌,滄國公沒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