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我們有南國之劍,我們也有北境之雪啊,在那以後,北境之雪又去了哪裡?”
“北境之雪啊……聽說是在書院,就住在聖武大王曾經生活的小院裡,不過沒有人見過……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那個地方,如今可是聖地,咱們這些小老百姓,等閒還真去不得哩……”
……
人族帝都,長安。
“這就是那一年的末法之戰麼?”
“對啊!”站在朱雀大街的玄武門廣場上,做書院教習打扮的中年人抬手一指身前栩栩如生的雕像,回身笑望著風華正茂的各族天驕們,“你們看那火龍,便是我們的妖尊,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為聖武大王和劍神大人爭取了融合封芒的時間,這裡,是劍神,即便沒有了雙腿,他也不曾忘卻過心中的信仰,為了東陸的子民,他在血泊中匍匐前進,最終握緊了封芒……”
學生們的眼眶,被這些訴滿了血與悲歌的過往給映紅,他們強忍著熱淚,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最中間的那個倚劍怒吼的法相上……
“這便是咱們的聖武大王……你們看到的,是當年最真實的場面,得到封芒的大王已經沒了雙手,也失去了右腿,他是用嘴咬著封芒的劍柄,最後化龍昇天的……一直到死,他也沒有和劍主大人相認,不過下次你們若是有機會得見劍主大人回京,他的形容,和大王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
“老師……您是從那一年走過來的人族強者,當時的境況,有讓您感受到絕望麼?”也不知哪個學生斗膽,問出了這麼多年來,書院所有學子們想問卻不敢開口的問題。
“有!”中年教習微笑著,滿臉坦然道:“那一年我才剛剛凝神,有幸站在馥城的高樓上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魚太玄的強大,讓人無比膽寒,可是當聖武大王登天封神的那一刻,我們都不再害怕了,縱然是死,我們和自己的聖人在一起,去到冥國,也不會再有任何的絕望……”
“……”旁聽的人群很是擁擠,當中年教習話一落音,大家各個沉默的時候,有一個青衫劍客突然走到了那堆匠心獨運的法相之前。
“住手!”
看到那青衫劍客就要抬手摸到了柳塵的法相,中年教習臉色一沉,趕緊擋在了他的身前,很是不愉的出聲呵斥道:“朋友,聖人法相,還請你莫要褻瀆!”
“呵呵……好!”被無數道殺人似的目光注視著,青衫劍客訕訕一笑,也不見他躲避,而是又見他揭開了額前的斗笠,沙啞著聲音開口問道:“你們書院,如今的山主是誰?”
“大膽,山主的名諱,豈容你隨意質問?”
周圍的群情激昂卻沒法改變中年教習眼中的驚恐莫名,當他看清楚青衫劍客的臉,他開始渾身顫抖,他開始下意識的佝僂了腰背……
……
小小的插曲伴隨著青衫劍客的遠去而很快就被人們給遺忘了,唯有那中年教習時不時抬手撫汗的焦慮,讓這例行瞻仰聖人法相的課業變得不太是個滋味。
青衫劍客消失在了朱雀大街,繞過了戒備森嚴的看守,他就那般閒庭信步似的出現在了書院的禁地——曾經的十八號小院門前。
“你在聽我說話麼?”那是徐玉爻的聲音,好像是在和某人吵架,那種闊別已久的潑辣,頓時就讓這鳥語花香的小院裡平添了幾分生氣:“反正今天,你得給我出頭,公孫幽那臭婆娘,實在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說了樊兒的婚事你就由他去吧……他爹孃都不做聲,你這做祖母的,管得也忒寬了吧……還去甘露殿上撒潑,人家是皇帝,說你幾句能怎麼著嘛!”聽到這個懶洋洋的聲音,小院門口的青衫劍客忽然就揚起了嘴角,在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暖的笑容。
“我不管,今兒咱可把話說開了,柳家,絕對不能和公孫家聯姻,誰敢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