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靠山便是黑煞宗,自然是緊隨腳步,如此一來,在凌雪有意無意的引導下,鏡海國的三大宗門化作兩股氣勢驚人的暗湧,洶湧澎湃的朝著對方的方向奔流而去,最終在赤鳳官道上遭遇。
早在這兩股激流將白麵鬼碾成碎末之前,凌雪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帶到眾人都無法察覺到的虛空之中,然後在一個僻靜無人的角落中放下。
凌雪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對白麵鬼說道:“我小小離開一下,你可不要亂跑。”
白麵鬼頷首,微微抬頭起來的時候,看到她的一雙妖眸在黑夜與燭火的忽明忽暗光線中,正流轉著精湛而純澈的光芒,彷彿裡面轉動著幾把白森森的銳利匕首。
他驟然間明白了什麼,心頭微微一顫,在她轉身欲走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眼下你把三個宗門的人都盡數引了出來,若我猜測沒錯的話……你應是準備一次性把他們全部連根拔起一網打盡吧。”
剛抬腳邁出去的足尖輕輕一頓,銀髮女子轉過身來,銀髮飛舞起來,露出一張絕美精緻的臉蛋對他嫣然一笑,彷彿是這片星辰夜空下最美的畫面,“真是聰明,畢竟一個一個去找好麻煩的,如今讓他們主動湊到一起多省事啊。”
“難得你猜對一次,一會兒回來我要給你一個大大的獎勵,你可一定要等我。”
話音落下,凌雪轉身消失。
白麵鬼本就蒼白的紙面更加白了幾分,他只覺渾身冷到了骨頭裡面。
揣度上意,死罪。
他忽然想起了沈夏傑最後得到的獎勵。
黑暗湧來,無盡的絕望將他淹沒。
……
赤鳳官道上,兩撥人馬劍拔弩張的對峙著,當初參加伏妖一役的修士中,在這裡便有兩條漏網之魚,一個是藉著那一場驚世大戰證道真王的黑煞宗宗主展元佰,還有一個便是七剎宗陣營裡那個一身黑衣的偽王潘寒,看到這兩人,站在虛空中的銀髮女子眼中不禁湧出盈盈笑意來。
展元佰這邊人多勢眾,不過也不敢貿然出手,一方面是因為白虎王沈夏傑的詭異死法,還有另一方面便是因為七剎宗有個十分強硬的後臺,那便是三千羽界的主人羽皇冷夜羽。
而且他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若說白麵鬼與七剎宗暗中勾結,此時他們聞訊趕來,應該能夠在七剎宗眾多身影中找到白麵鬼,但實際上,白麵鬼卻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徹底消失在幾乎沒有藏身可能的筆直官道之中。
花卞宗的修士已經告訴他白麵鬼還精通時空幻象之道,然而作為真王的他,卻絲毫沒有從空氣中捕捉到僅僅煉神境中期修為的白麵鬼的道法氣息,這些細節都令他感到心中不安,此刻沒有弄清楚情況,更是不可能主動挑起紛爭。
七剎宗宗主車乩童感受著展元佰身上毫不掩飾的真王威壓,也有些投鼠忌器,目光流露出些許的謹慎,不過想到他才剛剛進城,展元佰這邊便帶著宗門大軍殺來,心中感到幾分怪異的同時也升起了怒火。
他望著對面的展元佰冷笑說道:“早就聽聞你在一年前證道了真王,如今一看,還真是確有其事。只不過……哪怕真王了又如何,你在黎王手下能不能走過三招,恐怕都很懸吧。”
展元佰自然明白車乩童想要表達什麼,冷笑一聲道:“那又如何,那也比你這個拾人牙慧的走狗鷹犬厲害,莫不成你以為找到靠山便能為所欲為了?”
車乩童聞言大笑起來,說道:“你運氣好啊,免遭一劫。不過躲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啊,現在不還是要滾去參加會盟,抱人大腿。”
展元佰反諷道:“你們的潘長老倒是個識時務的人啊,眼看情況不對立刻跪下去,成了昔日那妖女的靠山羽皇的一條走狗。”
聽聞展元佰的話語,潘寒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