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不過,有意思的是,將這塊金屬賣給我的那個商人告訴我說,這種金屬透過反覆捶打,會變得更重。
在這裡,我要揭穿這位貪婪商人的把戲。經過驗證,我才發現,他所說的是錯的,或者說,他用一個語言的陷阱迷惑了我。
事實是這樣的:當捶打這種金屬時,它的體積會越來越小——它很軟,所以很容易做到這一點,但是總重量根本不會變。沒錯,那只是它的密度變大了——可那個奸猾的商人堅持說,他所說的變重,就是這個意思。
……
另外,我還發現,當對它加熱時,這一小塊絕境之金很快會融成一個水滴狀,而且恢復到之前的體積……”
唐納讀完整篇文章後,緊緊皺眉,他覺得這篇文章裡似乎蘊含了某種資訊,但是又把握不到其中的重點。
一種密度會隨著受力或溫度變化的金屬,這似乎有些超越他的常識。
現在,他必須要解決兩個疑問,一是這篇文章是不是錯了,二是假如它是對的,會是什麼造成的呢?
“威廉會長……”唐納朝著門外喊了一聲。
話音剛落,那位會長便開門走了進來,在看到唐納並不是空著手,而是將一份刊物翻開到某一頁上時,他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從沮喪變成了驚喜。
“大人,找到了?”他急切地問道。
唐納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把那份刊物遞到他面前,指著那個標題道:“這篇文章你看過嗎?”
威廉會長為難道:“您也知道……這些實在太古老了……”
“沒關係,你現在看一下。”唐納擺了擺手,打斷了他。
“嗯!”威廉將刊物拿到眼前,仔仔細細地把那篇文章看了一遍,然後抬起頭來,看著唐納:“大人……有什麼問題嗎?”
“這篇文章沒有錯誤嗎?”唐納問。
“錯誤?”威廉又低頭看了一遍,因為文章實在夠短,所以沒一會兒,他就抬頭道:“唔……有些語法似乎欠考慮……”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就現象來說,確實是這樣?”唐納問。
“唔……確實是這樣……”威廉有些摸不到頭腦,雖然絕境之金極為珍貴,但是任何熟悉它的人,都應該知道這點——它的密度變化範圍極大。
“除了絕境之金,還有別的金屬有這種特性嗎?”唐納又問。
“大人,您不知道嗎?”威廉更加疑惑了,他記得維恩公爵就是因為一篇跟金屬有關的論文,才成為協會名譽理事的。
“什麼意思?”唐納不解道。
“每一種金屬或多或少都有這個傾向……只不過絕大多數金屬的密度變化範圍極小,通常都是受力後密度增加,加熱到液態後又恢復最小的密度,所以,大多數鍊金術師都試圖透過這個現象來改造金屬的效能。”威廉回答道。
“鐵也是這樣嗎?”唐納突然想起他為李察打造的那把劍。
“是的,不過,鐵的變化極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唐納點了點頭,雖然他此時腦子反而更加糊塗了。
“那……有沒有人推測過,這是為什麼?”他問。
“唔……您等一下……”威廉得到唐納允許後,走出休息室,不一會兒拿回來一本刊物,翻到某一頁上遞給唐納。
《一個鍊金術師的臆想》,唐納看了一眼標題,他確認自己掃到過這個標題,只不過看到鍊金術師和臆想兩個詞兒,就沒往下細看。
不過這一次,他當著威廉的面,仔細地看了一遍。
威廉之所以把這篇文章拿來給唐納看,正是因為它詳細了回答了唐納的問題——對金屬密度變化提出了猜想。
通常對金屬密度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