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見慌亂,也沒有向以往對敵時那樣向他做出某些暗示,於是抱著靜觀其變的想法,站在一旁觀察。
而阿萊克斯的心情則全然不同,事實上,他並不清楚麗莎的具體身份,只聽他父親介紹過,這女人是個動動手指頭就能讓美帝奇家族徹底消失的絕頂人物。
這一路上,阿萊克斯一直是小心翼翼地對待著這個女人,即使如此,他也從來沒見過對方露出過一絲笑容。
可是眼前這個彈丸小國的一個小小公爵,居然能和這女人談笑風生,聽上去甚至還是這個年輕公爵在調侃這女人。
他實在不能想象,在中土世界的邊緣角落裡,怎麼會蟄居著這麼厲害的角色。
假如阿萊克斯知道,眼前這人不但早已和他認識,還和他有著一層特殊的關係,不知道會怎麼想。
其實,站在唐納的角度,這樣和瑞蔻的生父面對面站著,卻要裝作完全不認識,同樣是一種很奇怪的體驗。
為了儘快中斷這種感覺,唐納便拋下他身邊的阿萊克斯,朝著麗莎走了過去,一邊道:“說來不巧,今天正好有些朋友要過來,要麼……我們另選地方?”
“不必,就這裡挺好,”麗莎一點也不客氣,“我還挺喜歡這個地方的,很清靜。”
唐納聳了聳肩,伸手做了請的手勢,道:“那就裡面請吧……”
麗莎微微側身,跟著唐納往大廳內走去,唐納不願意讓她走在自己身後,於是放緩腳步,麗莎顯然看出了唐納的意思,笑了笑便與他並肩而行。
……
韋斯利的會客室裡陳設和八年前相比,沒有一點變化,窗外也仍然能看到波爾河,一如當時唐納和露西亞在這裡見面時一樣。
韋斯利和阿萊克斯都沒有跟進來,現在房間裡只有唐納和麗莎兩人,假如他們倆動起手來,別說這間小小的會客室,就連韋斯利的鄰居們,都難免會被波及,不過,仍像是在外面時那樣,唐納沒有在麗莎身上感覺到殺意。
事實上,就算麗莎存有敵意,唐納也並不在乎。自從迴歸中土後,他和韋斯利身上就始終穿著免疫精神系魔法攻擊的法陣,而除去精神系魔法以外,麗莎對他構不成多少威脅。
“只不過為了確認我在不在車裡而已,何必栽贓一個孩子?”他笑著坐了下來。
麗莎捂嘴輕笑,眼睛盯著唐納的臉,道:“你不覺得那孩子的年紀,跟你離開魔法大陸的時間正好能對上?”
“假如你說的是實話,又何必觀察我的表情呢?”唐納搖頭道:“你才剛剛知道我在這裡,而那孩子卻講著一口流利的西部語……”
事實很清楚,麗莎在詐唐納,而唐納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麗莎一點也不氣惱,反而笑著靠上椅背,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她十分享受這種棋逢對手的感覺。
“你知道嗎?你見到阿萊克斯時,表現得太鎮靜了。”她笑吟吟地看著唐納。
“你要說什麼?”唐納聳了聳肩。
“你那個魔寵……好吧,現在是個什麼伯爵……他聽到阿萊克斯自報姓名時的表現才是正常的,不是嗎?”麗莎道:“而你,顯然過於鎮靜了,這反而很不自然,不是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唐納口氣有些不耐煩:“馬車上那麼大一個星盾紋章,你覺得我會沒看到嗎?”
麗莎笑了笑,伸手入懷,掏出一卷紙,朝著唐納拋了過去,一邊道:“要不是我去了一趟尼斯,說不定還真被你騙了。”
唐納接過紙卷開啟之後,笑著放到身邊的茶几上,不做任何表態,只是靜靜地看著麗莎。
紙上是一幅畫,應該是照著雕塑畫的,而那立體雕塑顯然是他化身凱文貝爾時的形象。
“認識畫上那人?”麗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