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石之間,當青袍男子真正近距離地接觸到從程尊身上源源不斷散發而出的那股猶如泰山壓卵般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壓時,他只覺得自己彷彿置身於無盡的黑暗深淵之中,四周的空氣都凝固成了實質一般沉重壓抑。
剎那間,他那張原本還算鎮定自若的臉龐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變得煞白如紙,甚至連嘴唇都微微顫抖起來,額頭上也開始不斷冒出細密的汗珠。
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懼如同潮水般迅速席捲而來,瞬間佔據了他整個心靈。
在這股強烈的恐懼驅使下,他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地連連向後倒退著,腳步踉蹌而慌亂。
每退一步,他心中的驚恐便增加一分,直到連續退後了七八步之後,他才終於勉強穩住了搖搖欲墜的身形。
"五長老,您沒事吧?"
一旁的傲華見到青袍男子竟然被程尊的氣勢震得如此狼狽不堪,急忙一個閃身來到他的身旁,滿臉憂慮之色,語氣關切地問道。
青袍男子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定了定神,然後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然而,此時他臉上的神情卻已經變得無比凝重,那雙原本犀利的眼眸此刻也充滿了深深的忌憚之意。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沉聲道:"謝聖子關心,本座暫無大恙,不過是受了點輕傷而已。"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傲華一邊喃喃自語著,一邊長舒了一口氣。
聽到青袍男子親口確認自己僅僅只是受了些輕傷後,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於稍微放鬆了些許,但仍未完全鬆弛下來。
他緩緩地抬起頭,視線如同兩道冷冽的寒芒,徑直穿越過青袍男子的身軀,穩穩地落在了不遠處的程尊身上。
那眼神中閃爍著令人心悸的冰冷殺意,彷彿能夠瞬間凍結周圍的空氣一般。
傲華緊緊咬著牙關,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五長老,以您的實力,可有十足的把握將此賊擊斃,並奪回那件神器?”
青袍男子聽到這話後,先是沉默不語,而後緩緩地搖了搖頭。
隨著他頭部的擺動,那張原本還算鎮定自若的臉龐瞬間像是被一層烏雲籠罩住,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只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彷彿要將周圍所有的空氣都吸入腹中似的,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吐出。
接著,他用一種低沉而又嚴肅的聲音回答道:“回稟聖子殿下,實不相瞞,此人的實力堪稱驚世駭俗,匪夷所思。單靠老夫一人之力,莫說將其斬殺於劍下,恐怕就連自保都是難上加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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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時候,他那雙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程尊所在的方向,眼神之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深深的忌憚之色。
那種忌憚並非是普通意義上對於強敵的畏懼,而是源自內心深處對未知力量的敬畏。
緊接著,青袍男子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緒,隨後又繼續開口說道:“不過聖子無需擔憂,待九長老抵達此地之後,我與他二人聯手,或許還能與此人有一番較量,尚有一線希望能夠將神器重新奪回。”
“可惡至極!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神器落入他人之手嗎?”
傲華的心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甘之情,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由於過度用力,指甲甚至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滲出絲絲鮮血。
然而此時的他卻渾然不覺疼痛,滿心都被失去神器的憤恨所佔據。
就在此時,站立於對面的程尊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青袍男子與傲華二人,卻見這兩人竟當著他的面交頭接耳起來,還不時發出一陣輕微的竊竊私語之聲。
程尊見狀,不禁微微一蹙眉,原本平靜的面龐之上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