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花先且不提。
那麼排除黑色花糟心的功用,又確定無疑紅色花是主治內傷,這樣看起來,好像很搭配,他們就像是一套健全的治療方案一樣,從內到外,從表到裡,可將人的身體全方位調理一番。
且若是白藍紫紅四色花果真如她猜想和測試出來的,當真就是這些功用,顧眉景突然又覺得,興許她手腕上這詭異的綠植,怕不是什麼簡單的花草,最起碼也應該是“株”功能齊全的藥草吧?
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想,顧眉景在伯母去了衛生間時,便拿起左邊的溫開水,往裡邊多滴了幾滴紅色花露水,又嚼了一朵紅色花瓣,快速吃喝乾淨,這樣一來,等下午再做檢查時,主治醫生幾乎是驚悚一樣的看著測驗報告,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小姑娘的恢復能力未免太強了些吧?又或者是,這報告中有什麼地方是錯誤的?
醫生皺眉將報告拿給裴茵看,又將自己的驚歎和疑惑說了出來,這醫生和裴茵是認識的,還曾經一起進修過,倒也有些交情,裴茵聽了醫生的疑問後,忍不住笑著說,“這有什麼問題?只能說我們老顧家血脈基因強大,恢復能力強。你沒見我們家那小子,當初腿折了打了石膏,五、六十天就能打籃球了,可是把我嚇壞了。”
醫生批准了顧眉景明天上午出院,等到晚上放學,衛憲等人都來看望她了,顧眉景就將這個好訊息說了出來。
哥哥顧良辰一下午給她打了四個電話,早就知道這個訊息了,可現在再看小姑娘面色紅潤的面龐,眉眼盈盈帶笑的明亮美眸,還是高興的心花怒放;真是打心底裡打定主意,以後再不能讓妹妹受傷了,想想妹妹昨天慘白的毫無血色的面頰,以及呼吸微弱的模樣,可是把他心疼死了,今後可絕對不能讓妹妹再出什麼損傷或意外了。
顧眉景和幾人聊了會天,卻始終不敢往蕭權那個方向看去,她覺得簡直要羞憤的自燃了。
今天中午看見伯母在清洗一件男生外套,她還以為那是伯母給哥哥買的新衣,後來伯母惡作劇的將那衣服上一大塊兒殷紅的血漬翻開來讓她看,並且告知她這件衣服是蕭權的,顧眉景當即心跳露了兩拍,心裡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伯母沒有讓她失望,就將那血漬的來歷說給她聽,當時的顧眉景羞的小臉紅的好似要滴出血來。
她想不出傾傾揹著自己跑,而自己屁屁後邊紅旗招展的模樣,唔,簡直好想去死一死。
再想起哥哥放學回來時,給自己買的補血的薏仁紅棗紅豆蓮子粥,衛憲給她拿來一個暖手寶,當時她還好奇這兩人怎麼這麼貼心,卻原來……難道所有人都知道她昨天來例假了麼?
顧眉景羞憤尷尬的眼神飄忽不定,倏然又瞥見晾曬在陽臺處的男生外套,立刻如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移開視線。
偏偏有時候當真是尷尬什麼來什麼,就在顧眉景心裡唸佛祈求姜恆幾人快點撤退時,那幾人看看時間確實不早了,便開口離開。
然離開之前,在其餘幾人都出門了後,蕭權卻又顧自開口問顧良辰,“昨天我將外套忘在這裡了,你幫我找找。”
少年清冽的聲音帶著幾分慢條斯理的散漫,只聽他說話,好似就可以想想出,那說話的少年此刻姿勢該是多麼慵懶隨意,多麼矜貴優雅。
顧眉景不是聲控,卻也不得不承認,聽蕭權說話當真是一種享受,可此刻,顧眉景早就享受不起來了,她欲哭無淚,羞憤的想要鑽地縫。
顧良辰訝異的問蕭權,“什麼外套?”蹙眉思考,“你昨天來醫院的時候,沒穿外套吧?”
他是沒穿外套,因為他的外套穿在你妹妹身上,用來給你妹妹遮醜了啊哥哥,求你能不能快點把你朋友領出去啊喂。
顧眉景眼神四顧裝沒聽見這話,偏顧良辰在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