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親至愛的真兇必須繩之以法。&rdo;程溫依舊淡然地看著兀自掙扎的張晉河,緩緩道,&ldo;平津侯多疑謹慎,他定不會輕率到將如此重要的帳簿給我……&rdo;
說罷,他從懷中摸出一本簿子,眸子在火光中忽明忽暗,&ldo;上面的墨漬很新,不像是經年累月後的陳舊。所以,你們給我的這本,是假的。&rdo;
張晉河掙扎的動作倏地一頓,程溫便知道自己猜對了。他向前一步,將假帳簿丟在地上,問道:&ldo;說罷,真的帳本在何處?&rdo;
&ldo;呸!&rdo;張晉河狠狠啐出一口血沫。
&ldo;帶回詔獄,即刻審問!&rdo;苻離一聲令下,訓練有素的錦衣衛們便熟稔地卸了張晉河的下巴,以防他服毒或咬舌。
狀元府中很快空蕩下來,如墨的夜色中,唯有程溫和苻離並肩而立,一文一武,一個溫潤如玉,一個冷冽似刀。
&ldo;大公子,我知道以你的聰慧,定能猜出真帳本藏在哪兒。四面楚歌之下,能讓薛長慶全身心信任的人,只有一個。&rdo;頓了頓,程溫垂下眼道,&ldo;去追捕她罷,此事只有交給你才有一線轉機。&rdo;
苻離沒有動,只望著如鳥翼般翹起的屋簷上承載的一方星空,清冷道:&ldo;張晉河是薛長慶安插在你身旁的眼線,他一出事,薛長慶必定會想方設法除去你,以絕後患。而明日的早朝,你須得平安順遂地參與。&rdo;
&ldo;我不要緊。&rdo;程溫道,&ldo;若不能追回帳本,即便我明日出現在早朝之上,也無甚意義。去罷,大公子,這次……我不想再躲在你們的身後。&rdo;
沒有什麼起伏的話語,卻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一夜無眠,聽風吹竹葉,姜顏睜眼到天色微明。
卯時,天還未完全亮,那是介於黑夜與破曉之間的昏暗,姜顏下榻梳洗,以冷水潑面喚醒混沌的頭腦,這才對著銅鏡一件一件穿好中衣和官袍,繫好腰帶,掛上環佩,再將烏紗帽鄭重地戴在束了髮髻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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