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李承訓確定這裡無人能藏伏竊聽,這才拿出那捲羊皮地圖,向他問計該如何救援青龍峽,他不是剛愎自用的**,就算自己成竹在胸,也會聽取旁人的意見,來完善自己謀劃,達到萬無一失。
金甲凝望著地圖,思量片刻,這才抬頭看著李承訓,那眉心依舊深鎖,“不瞞駙馬大人,末將也一直在思量如何救援青龍峽,如今見得這圖上的兵力佈置,更是覺得無計可施。”說完,他連連哀嘆。
“金甲將軍,但說無妨,我知道你有所思。”李承訓敏銳細查,覺得金甲在回話之時,眼中非是茫然一片,而是有些內斂的光華,這說明他在思考,並且多少有些心得。
果然,金甲聞言,渾身一震,他不相信李承訓可以看穿他的想法,可卻當真被對方道破了心思,不由得吃驚非小,這是什麼人啊?
他還真有些想法,只是覺得思慮不周,而不願多說,如今見李承訓明察秋毫,自是不敢再做絲毫隱藏,忙道:“末將只是覺得,唯有選擇一個弱處,強攻!”
“好,”李承訓很欣慰,面對如此鐵桶圍困,的確只有強攻一途,看來這金甲還是可堪大用的,隨即他又補充說道:“但我觀突厥人圍困青龍峽的情勢,覺得咱們應該集中優勢兵力,攻其兵力最雄厚的地方,而不是他兵力佈置最弱的地方。”
“什麼?”金甲大惑不解,“為什麼不攻其軟弱?反而去啃硬骨頭?”
李承訓聞言,眉間一跳,說道:“但凡突厥兵力佈置少的地方,必然是其便於防守的險要之地,且不說憑藉乙先生的腦袋,必然能依據那多變的地勢增設出許多變數,即便是咱們拿下了那些地方,也不便於受困的十萬大軍脫逃,到時咱們反而會被地勢所累,而對方則可以掐頭去尾的守住兩端,來個甕中捉鱉。”
“嗯!”金甲應了一聲,卻未多說,他在品思李承訓的話語,覺得其說的很有道理。
“所以,那些個看似薄弱的環節,很可能不僅不是其防守漏洞,還有可能是陷阱!相反,那些地勢平淡的地方,對方無險可守,就只能用兵來防守,可這種地方在青龍峽中也不少,他都得分兵去把守,而咱們卻可以集中優勢兵力,造成區域性的攻擊優勢,瞬間突破這個缺口,將援軍救出來。”
“妙!”金甲回思過味,不由自主地大喝一聲,雙拳緊緊砸在一處,“這就是出其不意,攻敵所不備!”他是畢竟戰陣的大將,布軍打仗的經驗豐富,此刻一經點撥,頓時明悟,自是喜不自勝。
李承訓的臉上終於也得見笑容,開始說出自己心中所謀,“根據圖中所示,在龍口敖,突厥駐兵最多,有一萬餘騎,你我提帶現存的幽州一萬五千騎兵,於夜幕時分起兵,在子夜時分發起攻擊,並且我已暗中通知了青龍峽中的薛將軍,請他帶著被困數萬守軍,也從這個突破口,於子時,自內而外向外突圍。”
“好!這突厥區區一萬大軍,如何當得我近十萬大軍雙面夾擊,必定可以迅速開啟這個缺口!”金甲興奮得居然打斷了李承訓的說話,“李駙馬的智謀,金甲佩服之至!”
“金甲將軍,且莫大意,此戰成敗關鍵非是咱與突厥騎兵的對決,而在於如何用聲東擊西之計迷惑對方,使他們不會發覺咱們真實的行軍路線和攻擊方向,以及如何快速搶攻下龍口敖外的龍牙隘天險。”李承訓見他有些飄,忙出言警醒他,若要取得戰爭的勝利,不僅要有出色的謀劃,還要有能完成謀劃的完美行動。
“哦,是,是,李駙馬,卑職有些激動了!”金甲乃軍中大將,一點即通,立刻讓自己沉穩下來,可仍是好半天才算是真正冷靜下來。
二人又細細商討了一番具體的行動細節,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半個時辰,李承訓見已經謀劃得差不多了,而且現在天色已然不早,他還有一件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