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喬對她的話極為驚奇:“煤凰,什麼事情能讓你這麼想?戀人本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無間的人啊!是韓燁傷害了你?”
高煤凰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又重新靠回去,閉上眼睛:“這件事太不妥,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也好。”易子喬也不逼她,話鋒一轉:“煤凰,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
“什麼?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高煤凰見他並不糾纏在那個話題上,身心輕鬆了不少。
“你為什麼可以讓我開車接送你,卻從不讓韓燁載你?”易子喬問。
高煤凰不說話了。半晌,才靠在座椅背上絲毫沒有張眼的意思:“韓燁告訴你的?”
“怎麼會?我自己留意到的。”
“我告訴你為什麼。因為那時,韓燁是我的男友,你是我的合作伙伴,頂天算個朋友。”
易子喬有些聽不懂,這算什麼邏輯?這難道不是典型的本末倒置嗎?
“子喬,很多年前,我有過一個男朋友。我很愛很愛他,那時,我以為他也很愛很愛我。我們兩個基本屬於歡喜冤家的那種情侶關係,沒事鬥個嘴吵個架卻絲毫不影響甜蜜指數。”高煤凰回憶起那段的時候,臉上還是不自覺漾起輕微的笑容,她自己不知道,易子喬卻在觀後鏡裡看見了。
“他那時很專斷,從不允許我開自己的那輛現在想起來的確很土豪的車,經常滿世界載著我去瘋玩兒胡混。我覺得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真的,即便我們兩個老死不相往來,我也不能否認那時候我自己認為自己很幸福。那個混球經常在我們一句話說的反相時把我自己扔在馬路上,讓我自己打著車自己跑回家。還會把我帶到他家之後卻不管送我,讓我忍飢挨餓。可是這些我都不覺得什麼,甚至有時候會認為是他自己的一點點小性格,我也很喜歡他這樣很男人的小性格。直到……有一天,我們大吵了一架,他在滂沱的大雨裡把我推到了漆黑的山路上。我永遠記得那天的感受,永遠,我在大雨裡向前走,雨淋得我眼睛都睜不開,卻只能向前走,沒有人管我,前面沒有人,後面依舊沒有人。所以,我跟韓燁談戀愛之後才從不讓他載我,沒有別的什麼原因,只是因為他是我的男朋友。或許,我在內心深處已經對男朋友這種生物失去了起碼的信心吧?”
這一連串的話讓易子喬陷入了沉思,他問:“是宋擲成嗎?”
高煤凰靠坐在那兒,沒有絲毫的忙亂,沒有他的問題,而是突然間睜開眼睛眼睛彎成一彎月牙:“子喬,你再不開車大概就會被砸玻璃了,後面那麼大一長串的車在按你你真沒聽到嗎?”
易子喬這時才注意到充耳的喇叭聲,發動車趕緊逃離現場。
☆、單相思
愛情,愛情,愛情,愛情……這個詞連續讀上那麼幾次,不知為什麼,總覺得莫名的有種悲涼。這是高煤凰在後來回想起自己最初的愛情時突然發現的。
不過,身處那份愛情裡時,她不覺得。
(五年前)
“哎,我就說嘛。人家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你看看,是不是?昨天全公司傳得沸沸揚揚,說那個姓高的美女實習助理追那個姓宋的帥哥策劃,今天怎麼著?人家追成了!活生生的例子呀,多勵志呀!”
“可不是啊可不是。昨天我還想呢,長得那麼漂亮非得去追個窮小子?就是配我們老總家公子也綽綽有餘呀!”
“對了對了!我前幾天聽助理室那邊說這個姓高的女生是上面□□來的呀,據說就是咱們老總家公子的馬子呀?這樣她也敢明目張膽在男朋友公司裡追小白臉?”
“嘖嘖嘖。咱家太子爺本身就是個小白臉啊。就是長相國際了點兒而已。”
“興許歐美的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