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臺上。
“你竟然跑這兒來了,怪不得傅啟然怎麼找都找不著你。說是查出入境記錄都查不到你去了哪裡。原來這些日子你都在這兒搬磚呢?”高煤凰好奇問。
田雨萌把安全帽一摘,放在身邊:“哪呀,我讀小學的時候,不是在農村嘛。前些日子有一天我在街上走,遇到一我小學同學,跟我是‘槓槓鐵’的那種朋友哦。最近我不是心情不好嘛,傅啟然那廝成天找我,我連清淨的日子都沒有,就躲到這兒來了。我那姐妹兒在這兒做飯,我沒事兒就幫她打打下手,姐現在也是響噹噹的‘工地一枝花’!”
“嗯,這名號真響亮,等我也來,咱們怎麼也得組成個‘工地雙嬌’啊!”
“貧吧你就!”田雨萌搡了她一把:“咦?你今天怎麼也一臉晦氣?”田雨萌坐下來,看著坐在對面的高煤凰問。
高煤凰這段日子被憋得心裡難受,總算逮到了一個可以傾訴的,倒垃圾一樣把自己的遭遇傾瀉出去。
“小鳥,他這麼欺負你你也能忍?你也不欠他什麼,至於讓他這麼踩在腳底下碾嗎?”田雨萌聽了咬牙切齒,大有磨刀霍霍之感。
高煤凰看她的樣子很欣慰,身邊有個朋友分享倒黴事果然好了不少。她裝出一副“陰險狡詐,老謀深算”的樣子說:“哎,本來第一次我是想忍了的,這次,他把我惹毛了!本宮倒真的想幹點兒什麼了!”
“嗯,小鳥,我也就是說說。要不,咱別去用雞蛋碰石頭了!”田雨萌一聽高煤凰真的想採取行動,又替她擔心起來,就她這姐們兒那兩小子,她還真不那麼放心。
“你這是不相信我的實力,萌萌!明晃晃的不信任!”高煤凰不樂意了。
“行行行,我信你還不行嗎?”田雨萌安撫著他說。為了轉移高煤凰的注意力,咧著大嘴說:“誒,小鳥,你知道嗎?咱倆挺倒黴吧?姐們兒這兩天看書看見個更倒黴的哥們兒,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高煤凰明知道她是在轉移話題,還是滿懷好奇的問。
“就是吧,有個叫Major的人,年輕的時候騎馬,讓一道閃電把馬驚了,摔地上弄了個半身癱瘓。後來隔了六七年吧,他挨樹下坐著釣魚,一個閃電咔嚓一下擊中了那棵樹,得,左邊兒半身不遂。又過六七年,又來一道閃電,咔嚓,全身癱瘓。後來,這哥們兒活著活著掛了,死了四年之後,一道閃電又咔嚓一下劈了他的墳,把墓碑劈得粉碎。你說,跟人家比起來,咱這點兒小經歷是不是也就毛毛雨?”田雨萌講得繪神繪色,高煤凰聽得張口結舌:“呃,好吧。我覺得我好像聽了一遍《死神來了》!”
“哈哈哈!”兩個心情都不怎麼明朗的女子爆發出了雷鳴般的笑聲。她們是那麼耀眼,無論多麼苦痛,無論多麼悲催,她們互相依靠,永遠快樂。
☆、搶秋膘
這兩個開懷笑著的女生,在多年前,曾經笑得比這還要沒有煩惱,比這還要沒心沒肺……
“小鳥,你真把你男神搞到手了?”田雨萌和高煤凰並排躺在她公寓裡的大床上,難以置信地問。
“萌萌,你都問了我……”高煤凰用手拄著頭掰著手指頭:“一、二、三、四,四次了!你是有多不相信我的實力呀!”
“嗯,我還真有點兒不太相信。”田雨萌鄭重地點點頭,再壞笑著說:“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說,做人千萬不能瞻前顧後,總是認真掂量自己的斤兩。美人當前,該衝就得衝,這個世界上還真有死耗子會被瞎貓碰上的。”
一席話說完,兩個女孩兒笑得花枝亂顫、東倒西歪。
“哎,萌萌,是不是太快了,我也覺得像做夢一樣,其實,我的男神,以前我也就是做做夢的,這夢想一成真吧,我整天過得都像踩著棉花似的,有點兒不落地。”高煤凰幽幽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