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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地扶頭:“高煤凰!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不對,是美國體育老師教的!”

☆、情更濃

“高煤凰,你的語文一定是美國體育老師教的!”高煤龍痛心疾首地說。

高煤凰一邊在屋子裡奔忙,一邊毫不介意地答:“沒辦法,語文啟蒙不好!還不就是教過你語文的那個孫老師!對你賊好的那個!成天拿我跟你比,‘高煤凰,你連你哥一根頭髮絲兒都趕不上’、‘高煤凰,你這句子造的狗屁不通,說你是高煤龍的妹妹我都替高煤龍覺得丟臉’!”高煤凰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捏著蘭花指尖著嗓子把小時候的語文老師學得惟妙惟肖。

高煤龍被她逗樂了,不禁放下心來。這個心大的妹妹,深陷三jiao戀的泥潭裡不能自拔,還能有這麼自娛自樂的好心態,也算不易。看來全不用為她操心。哎,這個傻丫頭,隨她去吧。就像媽常說的,日子總得自己去過。

就這樣,高煤凰和哥哥在她爸爸來的第一時間就屁滾尿流地逃離了上海。

果然,一回東北老家,高煤凰的心情馬上嗨了起來。雖然田雨萌跟在上海時毫無分別,整個假期繁忙的要死,但,東北可是高煤凰的“老巢”,根據地裡的狐朋狗友多得是。每天逛街K歌、喝酒擼串、逗屁胡扯,日子過得也算舒坦,大有樂不思蜀之勢。

其間,高煤凰與宋擲成和周嶺壑都是偶有聯絡。好在千山萬水的阻隔,讓三個人的關係不再微妙——至少在高煤凰心裡,她不再那麼敏感的自責、逃避和自暴自棄。對於宋擲成,她越發覺出了自己的真心,煲不完的電話粥,其實每天無非也都是些衣食住行的繁瑣小事,可兩個人就是想說一說,都說盡了也捨不得放下電話,有時候竟然聊著聊著,電話開著彼此睡著了。

周嶺壑有時候打來電話,高煤凰也不再閃閃躲躲,反正決心已定,情*人節後就見分曉了。她和周嶺壑說話越發自然了起來,內心裡越來越將他當成一個好朋友。她會跟他說些自己在家鄉的趣事,分享了兩個人開懷的笑笑,安穩輕鬆。

高煤凰私下裡以為,這樣朋友式的相處,會在這段時間裡,儘量縮小自己在周嶺壑心目中的位置,讓他真到了兩個人攤開的那一天,不會覺得受傷。豈不知,正是這段分離的日子,讓周嶺壑意識到,他已經實在離不開那個在自己的生命裡笑得沒心沒肺的姑娘了——因為,離開高煤凰的這段日子,他再沒有因為別的事情而煩惱,除了思念,而那個思念的物件,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在他最失意的時候在湖心亭對他回首微笑的白衣女孩兒。

時光總是過得飛快,像個隆隆而過的機器,毫無感情,根本停不下來。這一年的除夕來得分外快。

清晨,高煤凰把臥室門關的死死的,躺在chuang上打電話。

——“在幹嘛?”今天宋擲成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清爽。

——“剛起床,等你的電話呢。”高煤凰喜氣洋洋地說。

——“那今天有什麼打算?”宋擲成問。

——“今天啊!忙著呢!一會兒先跟我老孃貼春聯,完了去爺爺家,一直呆到晚上跟一大家子人吃年夜飯。吃完年夜飯放焰火。你不知道,我從小就喜歡焰火,我爸知道我喜歡卻不敢放,就每年買回一大堆來,勒令龍龍放給我看,嘻嘻,我爸爸對我好吧?”高煤凰像個炫耀玩具的小孩兒。

——“你是個蜜罐裡泡大的人。”宋擲成聽著高煤凰趾高氣揚的語氣,輕笑說。

——“你不是?”高煤凰隨口一說,卻突然覺出自己的失言,不由得緊張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電話那頭有片刻的沉默,“我?”又是沉默,“我本來是,可泡著泡著,有人把我拎出來扔在了黃連裡。”語氣平淡,沒有絲毫波瀾。

高煤凰不敢再把這個話題深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