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種吃完了就開始矯情的人。唯一的遺憾僅僅是,昨晚什麼深刻的印象都沒留下,一覺醒來人也沒了,實在是太虧了。
“這下好了,一會兒見面該怎麼打招呼……握草。”
下床的時候一下子沒站穩,江晨差點摔了一跤。
穿好衣服,江晨去衛生間洗了把臉,簡單地洗漱完畢後,轉身繞到了廚房。現在十點半,距離午飯還有一會兒,他決定先吃點什麼墊墊肚子。然而就在他開啟冰箱,視線從酒瓶上掃過的時候,卻是突然愣住了。
一、二、三、四……四?
江晨揉了揉眼睛。
沒有數錯,確實是四瓶。
他清清楚楚的記得,這四瓶伏特加是他託基地的後勤人員,去附近鎮上採購的時候,順路給自己帶的。
這種用馬鈴薯釀的酒喝起來辣喉嚨,江晨自己是不喜歡喝的,之所以在冰箱裡擺幾瓶,主要是給經常來蹭吃蹭喝的娜塔莎準備的。然而現在,他放在冰箱裡的伏特加一瓶也沒少,那昨晚喝的……
心中微微一動,江晨突然想到了什麼,甩上冰箱門衝到了玄關的位置。
娜塔莎的鞋如預料中的那樣不在這裡,江晨連鞋都沒有換便衝到了走廊上,拐到娜塔莎的房門前。
“娜塔莎——”
他剛伸手在門上敲了一下,門便自己開了。
江晨微微愣了下,抬步向屋內走去。
玄關處少了兩雙鞋,靠在鞋櫃旁的行李箱也沒了。
客廳的窗簾是拉著的,屋內光線很暗,江晨在每個房間都轉了圈,甚至連廁所都找過了,依舊沒有發現娜塔莎的蹤影。再次進入了她的臥室,江晨伸手拉開了衣櫃。
只見衣櫃中只剩下一件睡衣,還是昨晚她穿的那件,剩下的衣服全都消失了。
很明顯,她已經走了。
“我昨晚說了什麼很過分的話嗎?不至於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吧。”江晨苦笑著搖了搖頭,坐在了她的床鋪上。
種種線索都指向了一點,那就是娜塔莎已經不辭而別,而且從昨晚就準備好了。
那瓶酒是她帶來的,裡面放了帶有“特殊成分”的藥,而且還是那種不會觸發自己免疫機制的良性藥。而她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恐怕是為了來和自己告別。
這也是江晨最害怕的地方。
究竟是去什麼地方,以至於她要用這種方式來告別。這已經不僅僅是告別了,那一晚的纏綿就好像是為了彌補某種遺憾。也就是說,她在走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再也回不來”這最壞的打算。
“草!”
江晨一拳狠狠地砸在了牆上,連旁邊的衣櫃都被震的生響。
早在莫斯科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娜塔莎可能遇上了什麼麻煩。他原本以為只是父女矛盾之類的小問題,等她需要自己幫忙的時候自然會向自己求助,卻沒想到她遇上的麻煩根本不是什麼小問題,而且這小妞居然倔到最後一刻都隻字未提。
如果是遇上了什麼麻煩,只要她肯說出口,自己怎麼也不可能視而不見。可她偏偏選擇了最艱難的那條路,獨自一個人去面對,這小妞的腦子裡難道都是泡嗎?
現在好了,他連她去哪兒了都不知道。
深吸了一口氣,江晨抬起食指搭在了太陽穴上,努力地回憶著昨天晚上的每一處細節,試圖揭開那層薄紗。
就在這時,房間外傳來了腳步聲。
江晨抬起頭,只見阿伊莎正站在門口,正一臉困惑地看著自己。
“我看你不在屋裡,她的門剛好開著……發生什麼事了?”見江晨臉色不太好看,阿伊莎趕忙走到了他的旁邊坐下,捏住了他的手,關切地問道。
江晨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