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
不知何時,二十個彪形大漢,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後,將他連同他剩下四個小弟,圍在了吧檯邊。
那視線中帶著一絲絲寒冷的殺氣,彷彿能夠凍結時間。
剃著飛機頭的虎哥喉結動了動,臉色漲紅又變成了慘白,從慘白又變成了漲紅,那副模樣說不出的滑稽。
站起身來,江晨慢悠悠地走到了那個男人的面前,挑了挑眉毛。
“聽說你叫虎哥?”
虎哥哪敢吭聲,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陸凡獰笑著伸出了手,搭在了那個被稱作虎哥的男人的肩膀上。
“元……老闆問你話,不給面子?”
“大,大,大哥……”感受著肩膀上龐大的力道,虎哥只覺得自己整個肩骨都要碎掉,滿嘴漏風,哀求地看向了江晨,哆嗦著說道,“大哥,我,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您,您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虎哥是吧。”江晨笑眯眯地看著一臉惶恐的虎哥,“聽說你有事兒找我?”
“不敢,不敢,大哥饒命,我這張嘴,賤嘴!”虎哥哆嗦著抽著自己耳光。
那是真的在抽,每一下都是啪啪的響,每一響都是見紅見紫的疼,光是看著,就能感覺到那有多疼。
虎哥身後的小弟,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大哥,只覺得心中某個高大偉岸的形象瞬間崩塌。
看著自抽耳光的虎哥,江晨突然有些意興闌珊。
有時候人太會審時度勢了一點,反而很無趣。若是他反抗下,說不定還有些意思。
於是擺了擺手,興趣缺缺道。
“在他臉上畫只貓,扔出去吧。”
聽到江晨的話,虎哥整張臉由紅變成了綠。
在臉上畫只貓?這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以後他的小弟怎麼看他,他還怎麼在這裡混?
陸凡愣了下,有些為難地說道。
“老闆,我不會畫畫……”
虎哥暗暗一喜,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心臟便從雲端再次墜入了地獄。
“笨!”江晨嘆了口氣,痛心疾首道,“我上午怎麼教你的。”
陸凡低著頭,做慚愧狀。
環視了一圈周圍看好戲的倖存者們,江晨停頓了片刻,懶洋洋地說道。
“有沒有會刺青的?”
沒有人回應。
沒有絲毫意外,江晨從兜裡摸出了一枚亞晶,當著圍在旁邊考好戲的倖存者們晃了晃,又問了遍。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那顆鵝卵石大小的亞晶的誘。惑下,立馬有個戴著面具的男人跳了出來,連工具都準備好了。之所以戴著面具,多半是不想得罪那個虎哥。
“在他臉上畫只貓,這枚亞晶就是你的。”江晨指了指那個虎哥。
“嘿嘿,您是要肥的還是瘦的?”沒有去理會虎哥警告的眼神,男人嘿嘿笑著,諂媚地看著江晨。
“這還有講就?”江晨挑了挑眉毛。
“那可不?”男人搓著手嘿嘿笑道,“這貓也分很多種,肥的瘦的,公的母的,不知道您要哪一種?”
懶得去計較公母肥瘦,江晨從兜裡又摸出了一枚亞晶,連同先前那枚,一起扔到了那個男人的懷裡。
“一肥一瘦,一公一母,給我畫兩隻,一邊一個。”
“好嘞!”男人興奮地開啟了手上的工具。
“別,別過來,”虎哥一臉驚恐,想逃,然而壓在他肩上的那隻大手,卻像是五指山一樣的穩。
不只是如此,為了防止他亂動,兩名親衛上前,站在他兩邊,直接將他雙手反剪,腦袋按在了桌子上。
“嘿嘿,兄弟,對不住了。”
虎哥,此刻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