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果乾,抱歉地朝楊小空笑了一下,轉而眉頭輕皺,不知道在想什麼。
柏為嶼確實沒有給楊小空帶什麼,以他們倆的關係,送禮物顯得太見外了,同理,夏威和樂正七也沒有禮物。傍晚,樂正七下課了,三人去大排檔搓一頓,夏威如今是傷殘寵物,必須由主人牽行慢走,待那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段和才領著他慢悠悠駕到——夏威不能吃海鮮辛辣油膩煎炸等等,於是段和要了一碗白開水,將炒青菜放水裡涮一涮再擱進夏威的碗裡,興致勃勃地問柏為嶼:“唉,你爸媽對我哥有何感想?”
“是啊,我也想知道,有沒有打架?”樂正七眼巴巴看著他。
“就那樣唄,有什麼好問的,你們居委會老大媽啊?”柏為嶼不耐煩。
夏威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一杯啤酒:“說一說又不會死。”
段和也同樣慢條斯理地把那杯啤酒倒地上,“不說拉倒,我問我哥去。”
“嗯哼哼哼,去問,我就不信你能問出一個字。”柏為嶼對死麵癱頗有信心。
段和一樂:“忘了告訴你,前兩天我給他打電話,他說你和你大伯大打出手,你媽怕你打完又是幾年不回家,只好一個勁籠絡他。”
夏威皮笑肉不笑地旁白:“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柏為嶼做嘔吐狀,氣急敗壞:“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麼?有毛病啊!”
段和笑答:“其實我們就是想看看你害羞的小模樣。”
柏為嶼暴走,“嗷——這餐老子不請了!你們自己去付賬吧!”
楊小空急忙拉住他安撫道:“好了,大家都為你高興呢。”
“師弟,還是你好~”柏為嶼嬌羞地枕在楊小空的肩上劃圈圈。
夏威舉起手機咔嚓拍下這一幕,“噢耶,偷情的證據。”
“我看看!”柏為嶼樂顛顛挪過去:“我看看我拍的帥不帥,帥的話就充當結婚照吧!”
段和喝口酒,酒杯擋在面前做掩護,小聲對楊小空說:“我們預料杜氏會垮掉三分二,不過就現在情形看,好像沒有太大波動。”
楊小空低頭點起一支菸:“我知道是什麼原因,杜佑山挺幸運,總有貴人幫忙。”
柏為嶼正和夏威鬧得不亦樂乎,眼一抬,錯愕地問:“小空,你什麼時候學會抽菸了?”
楊小空吐出一口煙霧,微笑:“剛學的。”
柏為嶼有些不自在,勸道:“你沒煙癮就別學,對身體不好。”
“沒辦法,菸酒在什麼場合都躲不了,不學很難融入環境。”楊小空嫻熟地抖抖菸灰,“菜都吃完了,你再去點幾道吧。”
柏為嶼覺得楊小空不太對勁,笑容有點假,眉目之間也少了那股子窩囊氣,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夏威拍拍他:“去啊,我們都沒吃飽呢。”
柏為嶼站起來比個中指:“操!吃我的一點都不客氣,一夥狼心狗肺的!”
樂正七目視柏為嶼走遠了,這才頹喪道:“我答應魏南河到此罷手。”
夏威不解:“敗了這麼多錢,為什麼杜氏就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個南非回來的暴發戶,手上似乎有不少閒錢,不知道他給杜氏投資了多少,看樣子是要長久賴著不走了。”楊小空提起方霧,心緒複雜。
段和抿一口啤酒:“說來,我們也沒有別的方法可以打擊杜佑山,他靠山強硬,上回我們都見識了。”
楊小空眯上眼睛,若有所思地沉默許久,冷不丁道:“我拿了個金獎,你們知道嗎?就是不久前的匯展,為嶼的作品臨時摘下來,我的補上去,僥倖拿了個大獎。”
段和啼笑皆非:“沒有柏為嶼,今後你會順利拿更多獎。”
楊小空冷冷地問:“你也挖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