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她又覺得秦茹最終這樣決定,倒真是像秦茹的性子,生如夏花,夏花再美,也只能活一季。只是秦茹的這一季,太短了些。
當日盛鈺回來的很遲,以往這個時辰錦瑜早便睡了,今天卻大睜著眼睛。
盛鈺洗漱過後見錦瑜竟然還未睡,挑了挑眉。“怎麼還不睡?莫不是沒有夫君抱著,你便睡不安穩!”這話調子含筆,顯然是在逗錦瑜的。若換成平時,錦瑜也便順勢和他鬥上幾句了,可是今天委實沒有心情。
“……我在想秦茹。”
“想來做甚?不管秦家最終如何處置她,都是她的命。”
“話雖如此,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住的心疼她。你說秦戈心裡,便絲毫沒有她嗎?”錦瑜在盛鈺懷裡尋了個位置,然後仰著小腦袋問道。
從盛鈺的角度,正能看到錦瑜中衣下一片雪膩的脖頸,尤其她這個姿勢,更是顯得頸項細長,美人骨勾人。盛鈺目光沉了沉。
“這倒未必。”
“你的意思是……秦戈其實也是在意秦茹的?”
“在不在意我又不是秦戈肚裡的蟲子,自然不知。不過他對秦茹並不是無動於衷……秦茹失蹤兩年餘,以秦戈的性子,頂多尋上三個月,便已是極限了。可他竟然一尋便是兩年多,這次是被他僥倖尋到了,若是尋不到,怕是還要繼續尋的。以秦戈的重利之性,可不會這般興師動眾的做這或許無功之事。接到秦茹的訊息,他不顧當時有政務在身,毅然前往……若是無情,我倒奇怪呢。只是這情有多深?又是什麼情?只能問他自己了。旁人可猜不透。”盛鈺分析給錦瑜聽。
“不管是什麼情,兄妹情也好,男女之情也罷。他怎麼狠得下心來送秦茹入宮?”這才是錦瑜在意的。
哪怕秦茹所行讓秦家上下懷恨在心。
可好歹一起生活十幾年,怎麼忍心讓秦茹入宮當個婢女?便是得了聖眷也要計在秦皇后身上。
無名無份的替秦家做牛做馬,甚至連生子之權都被秦家剝奪。這一刻,錦瑜對秦家的怨恨,簡直到了極限。當初對付太子之時,秦戈毫不猶豫捨棄盛鈺,事後推說相信盛鈺有本事,一定可以脫身。若當時盛鈺沒有和前太子達成共識,沒有脫身,而是身殞……秦家要如何賠她一個盛鈺!
秦家,為了權勢,簡直是喪心病狂。
“也許正是因為有情,才要送秦茹入宮呢。”盛鈺淡淡的道。
其實他眼下最想和錦瑜談論的是‘睡覺’的問題。錦瑜似乎從來不知道她在他眼中,有多麼活色生香!只是今天秦茹來訪後,錦瑜明顯精神不濟,他也只能眼饞的看著。然後順勢解一解小姑娘的疑惑。
“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喜歡的東西,喜歡的人,自然應該妥帖的收藏著。不給人看到,不給人可趁之機。可他卻要將秦茹送進宮中服侍年齡幾乎是秦茹兩倍的皇帝!”
“收著藏著固然好,可若是控制不住動了情可如何是好?你可別忘了,在世人眼中,他們是兄妹。哪怕不是血親,若真的發生什麼,也會讓人詬病的。若是把秦茹嫁個普通男人,秦戈又心有不甘,倒不如狠下心來把秦茹送進宮中。便是他悔了,也沒了退路。”
秦戈心裡是這麼想的嗎?
“好了,時辰不早了。你明日還得早起準備冬哥兒週歲宴呢。還有兩日了,我們家冬哥兒便滿週歲了。小傢伙長的真快。”盛鈺明顯轉移話題,不過這話題轉的錦瑜十分感興趣。“是啊,彷彿眼睛一閉一睜,冬哥兒便週歲了。阿鈺,冬哥兒抓周,你希望他抓個什麼?”
“什麼都好。只要他喜歡。”盛鈺對此沒有要求,或許當人父母的都這樣。
寧願自己累著苦著,也要讓孩子無憂無慮過活。
在未成親前,盛鈺偶爾也會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