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棠的回門宴過後,姚長傑就開始閉門苦讀,梓錦想著秋闈最是辛苦,連考三場,每場三天,就為姚長傑準備些換洗的衣衫鞋襪儘儘心意。
侯奉傑跟馮述都已經是舉人,今年的秋闈不會參加,而是直接參加明年的春闈。杏榜之上得到貢生的頭銜,便會參加明年四月的殿試,到時候能否中的進士,才能有個分曉。
姚府上下也甚是緊張,等閒之人無故不得去打擾姚長傑,梓錦將自己做好的鞋子,襪子還有衣衫都是悄悄的交給靜柏,讓她轉交,然後叮囑道:“記得每日給大哥熬補身的參湯,每日這樣熬夜當心身子吃不消,過兩個時辰就進入提醒一下讓大哥起來活動活動,要是大考之前身體先垮了可不得了,要懂得輕重緩急……”
靜柏一一記下,然後笑道:“是,婢子都記住了,五姑娘到底是心疼大少爺,這些事情每日都吩咐一遍,奴婢都能倒背了。”
梓錦不好意思的一笑,將東西塞進靜柏的手裡,然後說道:“我就不進去了,免得打擾大哥讀書,你們做事也都手腳輕一點。”
靜柏忙忙點頭應下了,梓錦這才轉身回去。
終於,到了秋闈之日,姚長傑在姚府上下一眾人等的殷殷切切的目光中,踏上了征程,海氏一直叮囑兒子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凍著餓著了。姚謙告誡兒子,不要著急,心慌,定下心神再書寫文章。梓錦絮絮叨叨,如今是初秋,夜晚寒涼,給姚長傑準備了銀鼠皮的襖子跟褥子,晚上冷了披蓋上,別凍著了。
姚長傑跟大家告別了,梓錦看著姚長傑的背影頗有些上戰場的意思,極其悲壯啊。
等待是最痛苦的事情,自從將姚長傑送走,海氏就天天三炷香在菩薩面前祈禱,老太太在佛堂的時間也多了,姚謙表面上看著很鎮定,對海氏燒香的行為表示了質疑,但是梓錦還是偶爾看到了,姚謙趁著海氏休息的時候偷偷進了佛堂上了三炷香……
九天的時間很漫長,人人都覺得度日如年,梓錦也覺得心不安生,每日處理家務也有些走神,海氏現在是完全放開了手腳,將家裡的一應事務都交給了梓錦,自己只顧著給兒子早晚三炷香祈求菩薩讓兒子中舉,得到舉人的功名。明年就能參加會試。
梓錦想著以姚長傑的本事應該差不多會中舉人,但是也不乏平常讀書很好,但是一上考場就發揮失常的事情,梓錦也是很糾結,考慮著自己要不要也燒個三炷香以求心安。
在各種怨念中,九天終於過去了,姚長傑跟鄭源被各自家的人接了回去,兩人的情形都不太好,在裡面足足呆了九天,出來的時候腳步都是漂浮的,衣衫也是皺皺的,滿臉的憔悴,姚長傑回了家洗了個澡就倒頭大睡,急得個海氏在兒子屋子外面死活不肯走,哪見過兒子遭這樣的大罪。
考生進了考場,就不允許再出來,生火做飯,穿衣梳洗都要一個人完成,在狹小的空間裡很是磨練一個人的意志力,九天時間實在是很漫長,也就不難以想象姚長傑諸人出來的時候潦倒的樣子,這些個富家少爺那裡自己親力親為做過這些事情,沒有橫著出來,已經是很不錯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一大早,姚長傑這才神采奕奕的來給老太太請安,海氏跟姚謙已經等著了,梓錦早就處理完家事也來等著,看到姚長傑進來,一身天藍色直裰映襯的姚長傑面如冠玉,梓錦就先笑了起來,眉眼彎彎的像只小貓。
老太太諸人先是熱切地表達了對姚長傑身體的擔憂以及掛懷,海氏兩眼淚汪汪的直盯著兒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三四遍,這才收住了眼淚,又細細的詢問了在考場內的各項生活措施,讓姚謙頗有些不耐,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就問兒子考得怎麼樣?
男人跟女人首先關注的總是不一樣的,男人最看重的還是成績,女人最看重的是身子,關注的焦點是不一樣的,也難得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