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著找到梓錦,後來兩人雖然歷經千難萬險,卻真的是又相遇在一起,時至今日,真的好像是過了幾輩子的光陰一般,漫長的生命中,陰靄佔了一多半。
所以這一世,葉溟軒努力的想要給梓錦給自己,一片陽光下肆意灑脫的生活,只要能每天望著彼此的睡顏甦醒,對於葉溟軒來說就是最幸福的事情。
此時此刻,看著梓錦睡夢中還緊皺的眉頭,葉溟軒的心裡格外的難受,如鯁在喉一般,噎的他直喘不過氣來,七尺男兒卻讓妻子在新婚敬茶之日就遭人暗算,葉溟軒的心裡這口氣如何能咽的下來?
梓錦在這件事情上的寬容,不過是不希望自己在中間難做罷了,他都知道,正因為都知道都明白,心裡反而更難受。
大手忽然被人握住,葉溟軒低下頭去,卻看到梓錦已經睜開了眼睛,不由得笑道:“醒了?”
梓錦沒說話,只是握著葉溟軒的手,用自己細如羊脂的指頭在上面慢慢地滑過,一層層厚厚的繭,在這雙只有十幾歲的少年的手上,沒人知道他受了多少苦,只看著雙手就能明瞭了。進打多還。
以前因為規矩,梓錦並不曾這樣細細的打量過葉溟軒的手,此時瞧去,卻看到上面不僅有厚厚的繭子,還有橫七豎八細微的傷痕,雖然年歲久遠卻依舊掛在上面,可見當時定是傷的不輕才能留下這些疤痕。
梓錦往裡挪挪身子,拉著葉溟軒一同在大榻上半躺著,靠著軟枕。等他坐好,自己又極為熟練的枕著他的肩膀,倚著他的胸口,卻一句話也不想說,只是這樣單純的相靠著,心裡就會格外的安穩。
彼此呼吸相聞,十指交握,日光打在兩人的身上形成層層疊疊的暗影,窗臺上的香爐依舊是嫋嫋青煙,屋子裡充盈著淡淡的香氣,野地的帷幕風飄起,時光靜好,歲月無憂,讓人溺在這面就不打算重新站起身來面對著一層又一層的陰謀詭計。
“在軍中的時候很苦吧?”梓錦最先打破了沉默,白白嫩嫩的小手緊緊地握著葉溟軒的大手,聲音中夾雜著說不清楚的疼惜,那樣小的時候就去了軍中,七年啊,得受了多少罪。即便葉溟軒從沒有說出過口,訴過苦,便是想也能想到的。
“因為有目標,並不覺得苦。”葉溟軒低聲應道,只有兩處相處的時候,卻沒有了別人面前的稚嫩,兩人都是經歷過那麼多事情的人了,真的是不年輕了,心,幾經滄桑,依舊頑強,不過是為了那一生一世的相守,為了那一個白首的盟約。
短短一句話,卻更讓人心酸,梓錦垂著頭不讓葉溟軒看到她眼中此刻的疼惜,強笑著說道:“我也沒閒著,你在軍中吃苦,我卻跟著廉王妃騎馬彎弓射箭,我就希望有一日能跟你策馬賓士看日出逐日落,走遍這大好河山,我們夫妻策馬相伴豈不是更美?”
聽著梓錦訴說著將來的日子,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雲捲雲舒。何等的愜意與自在,葉溟軒被梓錦勾的話也多了起來,兩人就這樣半靠著軟枕彼此相依相偎,說著未來美好的生活,眉眼間全是濃濃的笑意,將所有的煩憂盡忘腦後,如果可以,此時此刻他們多想縱馬山水,馳騁人間,做一對豪邁瀟灑,肆意灑脫的夫妻。
便是如此的夢想,說到終處,卻不得不迴歸現實。
“你是懷疑採春背後的人是竇家的人?”梓錦驚訝出聲,她想了很多人,卻惟獨忘記了竇家。或許是因為竇家已經被皇帝削爵沒什麼威脅了,下意識的就給排除在外了,因此葉溟軒忽然提起竇家真的讓梓錦吃了一驚。14759400
“只是一個懷疑,並不一定是真的。採春雖然咬死了口不說話,但是不代表我就沒有旁的辦法找出來,只是在這個中間還需要費些周折。”葉溟軒道,眉眼間帶著濃濃的殺伐之氣。
梓錦心中一凜,猛地坐直了身子,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