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浪江支流,大院魔域內。
眾多勢力的修士透過陣法,將大院魔域團團圍住,防止那些已經毫無靈智的入魔修士,以及魔氣肆虐整個滄浪江。
但也因此無人知曉大院魔院內部的景象。
不過在他們眼中,如此恐怖的魔域內部的一切必然也是混亂,殘破不堪,那些如同無知野獸般的入魔修士在其中不斷遊蕩著,流著口水,發出呢喃般的低吼。
事實上也確實如他們所想。
但這只是魔域的外圍。
而在魔域的裡側。
那些最為精英的入魔修士,並沒有漫無目的的遊蕩,而是矗立著,把守著各條交通要道,就像是軍隊中計程車卒站崗。
這樣的場景,與其說是一個魔域。
不如說是一個嚴密的軍營。
而在其最為核心之地,這裡竟然清明一片,毫無魔氣瀰漫,那處高大的閣樓上,周清雨站在樓上,倚著欄杆,神情淡漠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入魔的修士,衰敗的建築,遊蕩的怪物,毀滅的魔氣,以及在這之外,她所看不到的那一片清明的天地。
裡當初那一場異變到底過去了多久?
她心中想著,得不出答案。
這裡無日無月,她也被此處的魔氣影響,腦子有點朦朧了,難以計算時間流逝,或許只過去了幾天,幾個月。
又或者已然過去了一年,一輩子?
“踏踏踏。”
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
她回頭看去,神情依舊淡漠,對著越來越近的身影,躬身施了一禮,平淡出聲。
“清雨見過爺爺。”
這道足足有兩米多高的身影從陰影中走出,來到周清雨面前,居高臨下俯視,臉上是蒼老淡漠的面容,全身則是無比壯碩的肌肉。
“清雨,你還要等多久。”
周傳英平靜出聲。
“這並不是清雨能夠決定的,不是麼?爺爺。”她抬頭看向眼前此人,心中有些複雜,眼前這位到底還是不是他爺爺?
她並不清楚。
是?
可是大院魔域,一切魔氣都起源於他。
不是?
可他放過了自己,沒有把自己轉化成無智的野獸,癲狂的入魔修士。
“不,這是由你決定的,你要是不願意,我自然可以一直等,我更希望你能給出更準確的答覆,是否進行轉化。”
“清雨,你我都清楚,你很有資質。”
周清雨沉默。
她心中自嘲,入魔的資質嗎?
“算了,為了能解決你的顧慮,我找來了一個人,希望他能給你一個準確的答案。”
“天地異變將起,我會抓住這個機會迴歸,但我也希望你也能抓住這個機會,不要浪費了自己資質。”
“帶上來吧。”
周傳英拍了拍手掌。
隨後兩個面無表情,臉上灰黑色,如同殭屍的入魔修士壓上來一位身形有些狼狽,衣衫都已經有些破爛的儒袍老者。
“你這氣息我認得,天機閣弟子,給我家孫女算一卦吧,算算她擔心的那個人怎麼樣了,也好讓他她心中的石頭落地。”
聽到這番話,儒袍老者心中悲苦。
因果之劫果然是躲不得啊。
他不小心卜算到大氣運之人,惹了因果,直接選擇了跑路,以為能躲過這場因果的影響。
結果還沒跑出去多久,就被眼前這恐怖的邪魔盯上了。
那群走狗沒能找到他。
但自己反而栽到了別的東西手上。
苦也苦也。
自己還是不長記性,亂卜算天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