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是……”
“跟著主子,是不是跟著奴才要更好一些?”
“當然。可是……”
“我和秦管事比,算不算更好的歸宿?”
“當然。可是……”裴舒芬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聽不見了。
楚華謹滿意地掐了裴舒芬的臉蛋一把,道:“這就對了。別拈酸吃醋,不像個正室的樣子。桐月是你最貼心的丫鬟,我收了她,她以後也好更死心塌地的幫著你。——來,別擺出那幅要哭的樣子,我都是為你好。等她生了兒子,就養在你的名下,豈不兩全其美?”
裴舒芬只好將桐月拋了出來,委婉地道:“侯爺當然是個好的,哪裡是秦管事能比的?只是強扭的瓜不甜,侯爺還是不要強人所難的好。”
裴舒芬的話,讓楚華謹陡然想起當初死也不肯給他做通房的桐露,臉色一沉,道:“反了天了她的命都是主子的,還敢挑三揀四?——來人”
外面的婆子應了一聲。
楚華謹陰沉著臉道:“吩咐桐月,讓她晚上到書房伺候。——如果不去,明兒就叫牙婆過來。這樣眼裡沒有主子的丫鬟,我們府裡可養不起”
裴舒芬大驚失色,還想再勸。
楚華謹卻已經臉色很不好看了,直問到裴舒芬臉上:“怎樣?你也認為我不配要你的丫鬟?”像是要將在裴舒凡那裡受到的冷遇發洩到裴舒芬身上。
裴舒芬定了定神,曉得楚華謹此時盛怒,不能再跟他硬抗,趕緊拭了淚,委委曲曲地道:“侯爺說什麼話?連妾身都是侯爺的,何況一個丫鬟?侯爺若是看得上她,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妾身一會兒就去給她交待一聲,讓她晚上去書房服侍侯爺。”又勸楚華謹:“此時正是孝期,擺酒就暫時不必了吧?”
楚華謹方才滿意地點點頭,道:“你說得有理,就這樣辦。”要個丫鬟罷了,服侍得好再給個名份也不遲。楚華謹根本不在乎擺不擺酒。說完話,楚華謹又起身要走。
裴舒芬本來以為已經將楚華謹拿捏在手裡,此時發現並非如此,一時心慌意亂,越發想要籠絡柳氏進門,尋個靠山,再圖後事,追著問楚華謹:“侯爺,柳氏的兩個孩子,侯爺打算怎麼辦?”
“什麼柳氏?”楚華謹的心思沒在這上頭,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裴舒芬提醒他:“就是老侯爺的……外室。”
楚華謹想起這事就煩,甩了甩衣袖,不虞地道:“我爹都死了,誰能證明他們就是我爹的種?——難不成還能掘了我爹的墳,滴血認親不成?”
裴舒芬有些瞠目結舌,忙道:“侯爺可不能這麼說。那兩個孩子,一個生得跟侯爺有六分相像,另一個可是生得跟先皇后有八分像,怎麼不是老侯爺的種?——如今聖上的後宮又要進人了,侯爺難道不想……?”
這件事楚華謹以前倒是想過,不過單先生提醒了他,說寧遠侯府現在最要緊是抓住三位皇子,而不是再弄女人進宮。就算是跟先皇后生得像,也不是先皇后本人。若是此人進宮後生了別的想頭,反過來對付三位皇子,卻會讓三位皇子跟寧遠侯府反目成仇,實在是得不償失。
如此勸了一番,楚華謹也覺得有些道理,便對裴舒芬正色道:“生得像的人多了,還能都說是一個爹生的?——總之我爹死了,死無對證。他們想進門,除非我爹活過來,親口承認”
這就是在故意抬槓了。
裴舒芬跟著勸:“侯爺不可意氣用事。連老族長都承認的事,還能有假?”
楚華謹大怒,回身指著裴舒芬的臉,道:“你到底是在幫誰說話呢?——既然老族長承認,說不定是他的種,你讓那柳氏帶著她的兩個小野種去進老族長的家門去想栽到我家,沒門”說完,揚長而去。
裴舒芬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