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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一向是言出必行的人,那時候怎麼會就這麼算了呢。”

“過了這麼多年你還記得?我以為你早都忘了呢。”文哥拿回杯子,重新到了一杯說:“那時候剛和你們打過,西邊的場子跟黑焰盟又起了衝突,我們的實力跟黑焰盟比起來自然還有些差距。黑焰盟的人又是有備而來。那一次又吃了不少虧,一個月消耗了我們大半的人馬,下面人的診所住的都是傷患,還哪裡有心思再去找你搶回缽蘭街。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後來你出事從緬甸回來,才得知你是黑焰盟的楚靖天的兒子,楚家的少爺。會想起來當時以為兩件事情撞在一起是偶然如今想起卻也不全是……”

小舞手指一抖,杯中的茶水灑出了少許,然而他的面上卻雲淡風輕,什麼也沒有說。轉了話題,只是閒話家常。

一天之內,他又找了其他兩三在其他社團的朋友提起那些舊事,大致也都類似,圈子裡就那幾個幫派,也就那幾個人,沒有誰跟誰是永遠的朋友,也沒有誰跟誰是永遠的敵人,從前刀槍相對打得頭破血流的仇人一樣的人,這些年來,竟然也幾個最終成了朋友,暫時的朋友。

小舞開著他那輛銀色的保時捷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太平山的老宅,一路上他的腦中只是一片空白,反覆繚繞在他腦中的都是勁哥那些話,和這一天之中聽到的往事深藏的辛密,原來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是他自己。可笑的是他這樣年少無知,還以為自己何等英雄,可以睨試世界眾多凡人,原來勁哥說的都是真的,他根本不是什麼天才,他在別人眼中只是會兩手拳腳就自以為是的胡鬧的二世祖。

這個想法讓他覺得無可救藥地空虛,甚至疲憊,爭了這麼久,他就是想要那個男人看到他的實力。沒有想到前前後後卻是那個男人在罩著他。可是他真的瞭解那個他成為父親的男人嗎?他曾經以為他了解,如今看來卻不盡然,那個男人還在暗地裡為他做了多少事卻隱瞞著他?如果不是這樣偶然被一句話,他恐怕都不會知道,那個男人也定然不會告訴他。

下午吃飯的時候他的胃口並不好,隨意喝了點涼瓜湯,拔了幾口米飯,就放下了碗。入夜的時候,他披著白底藍花的絲質睡衣一個人坐在花園的藤椅上,初秋的風帶著一絲絲涼意。一輪明月懸掛在天際。他什麼也不想做,只是那樣慵懶地斜靠在藤椅上,靜靜地,放空了思緒。

花園裡的玫瑰花已經在初秋的風裡呈現出了敗像,卻意外地在冰冷的月光中顯出一種詭異的絢麗,那個男人執著的喜歡在夏日裡種植火紅的玫瑰,在秋日裡鍾燦爛的鬱金香,在夜的花園裡永遠都聞得到那鬱郁的花香。他始終看不懂那男人,就像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執著。

早年喪妻,獨自撫養著兒子,以那樣顯赫的身份,富可敵國,卻連一個情婦也沒有養,二十多年來就連半點緋聞也沒有傳出過,外界還有很多人猜測那個男人是性冷淡。如果不是他這個兒子擺在那裡,他們可能都會質疑那男人在哪方面是不是能力缺憾。只有他才瞭解男人在性…愛方面狂熱的需求和粗暴的嗜好。這變質的愛讓他們的父子親情扭曲了。他了解的只是那個男人的習性,可是他卻從來沒有了解那男人的內心。

男人森冷的外表下隱藏著什麼他全然猜不透。

“還不睡嗎?夜裡涼,別老坐在外面。”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一件帶著體溫的外套披在了他的肩上,楚靖天特有的味道。

“爸爸。”小舞問他:“如果我做了什麼傷害到你,你會原諒我嗎?”

“我會的,我的寶貝。”楚靖天摟住他肩膀:“不論你做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你。”

“為什麼呢?”小舞轉過頭問他。

“你是我視若眼珠一樣的寶貝,我的心肝,我的骨中之骨,血中之血,我唯一的愛。”楚靖天對他說:“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