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毫無?察覺嗎?
陳望洲搖了搖頭,也許不是,也是是在一開始,他?就堅定地把她當作妹妹,篤定他?們之間不能再有別的關係,所以?刻意迴避了一些曖昧的逾矩的想法。
是是非非,早已經?無?從辯駁。
從一開始,他?們都不敢承認自?己的感情,不敢踏出那跨越性的一步,所以?誤解了很久、錯過了很久。
還好現在,為?時未晚,一些都已經?說開。
他?們的呼吸交織著,她的臉頰上還殘留著一些淚痕,在燈光的照耀下斑駁著。
陳望洲順勢扣著她的後頸,託著她的頭躺在了床上,他?幾?乎是侵略性地壓在她身上。
他?繾綣著埋在她的肩窩,吻了吻她的香肩,呢喃地連她「落兒?」。
他?喜歡這樣叫她,和風細雨的,又飽含情慾的。
程落眨了眨眼,半眯著,幾?團或大或小的暖光色的光暈映在眼前,彷彿交織出第一次和他?做愛的畫面,
她想著想著,忽然?身體一僵,聽見他?說:「我愛你,落兒?,我愛你。」
他?抬眸,拂開她凌亂的碎發,蹭了蹭他?的鼻尖,問她:「落兒?,你不回應我嗎?」
他?這般地索愛,是她頭一次見,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溫柔地說:「我也愛你。」
一聲愛你,帶著獨屬於小姑娘的嬌嗔。
陳望洲不能自?抑,頃刻間低頭,重重地堵住了她的唇,撬開她的貝齒,勾住她的舌尖。
他?喜歡潮濕的吻,和她的。所以?在舌尖相抵的那一瞬,他?彷彿擁有了全世界。
程落感覺到?他?箍著自?己的腰,靈活的指尖劃過,她的身體如過電一般開始輕顫。
她甚至都不敢想像,明明在回來的時候,他?們還在歇斯底里地爭吵,而現在居然?又要?做最親密的事。
這個姿勢很不舒服,陳望洲暫時放過她的唇畔,將她放在床中央,低頭慢條斯理地去扯她剛剛沒扯掉的領帶。
程落覺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羔羊,他?把誤會說清了,可他?剛剛確實是綁了她的雙手,還打了一下她的屁股。
她有些記仇,帶著睚眥必報的心理想,這些帳都還沒算完,怎麼就能滾到?床上。
程落蹙眉,抬起腿,報復性地用腳輕踢一下他?,她本想堵住他?的胸膛,卻被他?反握住腳腕。
男人喉結滾動?,呢喃地叫她,「落兒?。」
他?說:「我真的很想你。」
程落踢了踢腿,沒有逃脫他?的桎梏,她搖了搖頭,「等一下,我們還沒算清楚,你不是說今晚新帳舊帳一起算?」
「還有什麼?」
陳望洲頓住,他?在車上說的那些狠話,說的那些賭氣的話,統統都不作數了。
他?哪裡捨得?真和她算什麼帳,說她兩句他?都要?考慮一下分寸,就連剛剛氣急了綁住她的手,他?想的都是他?的領帶不行,會弄疼她的。
他?唬人的本領慣有一套,可卻一點兒?也不捨得?往她身上用。
程落抬了抬胳膊,「手疼。」
「我給你吹吹?」他?嘴角掛著笑,哪裡看不出來她是在故意找茬兒??
他?輕捻著她的胳膊,作勢真要?幫她吹一吹,卻突然?悶吭一聲。
他?喉結滾動?,低頭去看,她那雙腳正挑釁地踢他?。
剛剛吻她的時候,他?就不能自?已,此時密密麻麻的酥感傳來,他?繃緊了下頜線,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程落耳根也頃刻間就紅了,本來就是突然?生了壞心思,想折騰挑逗一下他?,沒想到?他?的反應居然?那般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