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燕雲集團?”陸雲盛抿完一口酒問道。
“知道;一個不大的集團。”回答的當然是他的秘書關可道。
“是嗎?”
“是的;至少在我的認知當中;它並不大。”
“你錯了。”
“我錯了?”
“他非但大;而且還很神秘;神秘得要命。”
關可道還是沒有表情;只是微微笑道;“可是給人的感覺真的不大;他們的子公司並沒有幾家。”
“所以;這就是他大的地方。”他嘆口氣道;“也許;就因為他的‘不大’才顯得大”。
“為什麼?”關可道追問;她竟然也很好奇。
“因為你看不到它的大;不瞭解它;所以你說它不大。當你瞭解它以後你就知道它不但大;而且大的不得了”。
“我不是很懂。”關可道像似在緊追陸雲盛的話。
陸雲盛道;“你覺得自己的知識多還是少?”關可道無法回答;也沒有人能回答。多還是少原本就是在特定的情況下才能分清的。
陸雲盛也不老;但是他卻老氣橫秋的道:“你知道嗎?一個人學到的知識越多;相對他學到的就越少。”
關可道好像更迷茫;她若有所思的怔了怔;“難道陸董說的燕雲就是這個意思?”陸雲盛嘆道;“燕雲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人學的知識;我永遠也無法瞭解它。”
他沉思著;突然露出一個痛苦的表情;就像死了最親的人沒能去拜祭一樣。他痛苦什麼呢?這種痛苦把他的思緒引導到幾年前。
那時候;正式他接手集團董事長一職之時。他剛任職;與他創業多年的堂哥——陸雲宏就失蹤了;他無法理解這個剛剛辭去董事長之職的堂哥的行為。
但是;他離開時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卻讓他迷惑而苦惱。“永遠不要找我與妹夫。”他至今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說。難道他們兩人去了一個秘密的地方?那什麼他們去幹什麼呢?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可是;最近聽到風聲;比他親哥還要親的堂哥陸雲宏死了。而且突然出現在殯儀館;他沒有去看。而是託人去處理。想起當年兩兄弟兩手空空從農村來到這個城市打拼;一陣陣的心酸。這份手足之情;此時讓他感到愧疚。。。
此時;集團的前臺來了一個少年;眼神沉靜;明亮而堅定。步伐平穩;路姿異常而敏捷。遠遠一看;原來他是個跛子。這個人當然就是前來的高翔。
接待的是位靚麗的小姑娘;叫吳青。稍有妝容;招牌似的笑;“請問你找誰;有什麼事?”
“找陸雲盛董事長。”高翔淡淡道。
“請問有預約嗎?”
“沒有。”
吳青露出為難的表情道;“只怕你要稍等一下了。”
“不用等;你直接通知他;說高翔要見他。”他說得快而有力。吳青感覺自己聽錯了;愣了愣;“高翔是誰?”
“是我。”
“你…你找董事長有什麼事嗎?”
“聽說這裡的人事部缺個經理;我是來當經理的。”他說得很慢;語氣中透著壓抑的愉快。吳青感覺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她想笑;譏笑。但是;職責的素養讓她保持微笑的交談表情。她感覺眼前這個少年就像精神病院出來的;她驚疑的看著他。
高翔瞪著眼睛;詫異的看著她。脫口道;“你不信?”
吳青真的不信;她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她甚至想他是不是陸雲盛的私生兒子。她還在遲疑。
“那好;你趕緊幫我通報你們董事長;我證明給你看。”她看著高翔堅定而自信的目光;彷佛有一種神奇的力量。不容拒絕的力量。
這種力量讓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