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走幾步,就聽見單元門響,霍正隨意用餘光掃了一眼,居然看到了張香,立馬又折回來,樂開花地問道,“找我有事兒啊?打電話就行了,你腳又不方便,不應該亂走的!”
“我找你幹嘛?我要出去!你怎麼還在啊?”張香一瞥道。
“我剛準備走呢!你不是回家了麼?還是隻是為了甩掉我啊?”霍正懷疑道。
“回家換鞋啊!我那個‘YEAH ’怎麼出門啊?”張香伸腳解釋道,“也不知道你小子是不是存心整我,你知道我多費勁才把腳穿進大頭鞋裡麼?”
“你做了什麼需要我墮落到報復的地步啊?我可是醫生啊!有職業道德的好吧!再說,你腳上有傷,不能亂走,什麼事情這麼急啊!”霍正勸止道。
“‘輕傷不下火線’,沒聽過啊?我在大學裡就是國家預備役裡的一員了,一個口子都擺不平我以後還有臉上前線麼?”張香夜郎自大道。
“那我送你去,少走點路吧!”霍正建議道。
“不用,我打車就行!”張香推辭道。
“我還趕不上出租啊?而且打車也得走到路口呢!小區裡哪裡來的車讓你打啊?你現在這麼急著去,怕一時半會兒的,計程車也不好打,我送你吧!不收車費,你要是願意,我倒找你錢也行!”霍正示好道。
“呵,你是祖上有想跑運輸業沒跑夠就被迫改行的人麼?”張香打趣道。
“呵呵,應該是有欠了什麼人的債沒還清的吧?所以我現在才如此卑微!”霍正笑言。
“那我就助你一程之力吧!”張香一蹦一蹦地上了車後座了。
“真拿我當計程車啊?怎麼坐後面啊?剛才讓你坐後面是為了給你伸腿包紮方便,後來不想你亂動挪位置罷了!”霍正申訴道。
“不想和你一起死,這個理由夠不夠?”張香目露兇光說。
“呵呵,我本來以為你會說怕跟我一起有緋聞呢!”霍正自嘲道。
“有也是醜聞吧?”張香乜斜道。
到了林森單位樓下,霍正把車停在路邊,張香說了句,“謝謝贈醫施藥的Taxi Haw,趕緊回醫院去集七級浮屠吧!”,之後就一蹦一蹦地下車了。
“就那麼寸陰若歲麼?不惜腳流血發炎都要過來看他,你對我能有對他的十分之一,我死都甘願!”霍正看著張香一腳用力、一腳用腳跟走路一歪一歪的背影說。
除了林森開車,張香不坐別人的副駕駛,因為想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也因為除了林森之外,張香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任何人,更因為只相信他也只願意和他一個人一起死。不過霍正今天的重大發現是,原來張香不止對別人的感情遲鈍,對自己的身體感覺也很遲鈍!得是多不把自己當回事的人才連滿布神經的腳上有傷口都不知道!這女人真夠可以的!
一週後,約了於京玉遲到的張香匆匆跑出公司大樓,卻差點撞上等在樓下的霍正,攔護著奔跑中急剎車張香,說了句,“看你這矯健的步伐,看來傷是全好了!”。
“你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張香一臉嚴肅的平音對霍正說道。
“你要的那種對等!”霍正也一臉認真說。
“那是我和身邊人才有的東西!”張香面無表情。
“正是!我也想走近你的身邊!”霍正也嚴陣以待。
“然後呢?”張香嗟嘆地垂下了眼又抬眼看著霍正。
“未來一切皆有可能!”霍正堅定道。
“展征服欲,還是刷存在感?”張香冷言道。
“無關其他,只為真心!”霍正坦言。
“對有幾面之緣的人的真心?”張香冷語說。
“你對我只有幾面之緣,可是我認識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