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洗澡再吃飯。

小腿褲管已經快成了拖把，條條理理。玩了個丟手絹，報廢一身運動服。宋楚將換下的衣服直接扔進了廢衣簍。

開啟花灑，浴室內很快瀰漫著雪白的水汽。

溼漉漉潔白的手掌扯下脖頸間的銀色項鍊，隨手擱置在一邊。宋楚去拎洗髮水，餘光瞥見什麼，低頭盯著衣簍最上方的那個傢伙。

水晶球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衣服裡掉了出來，正窩在角落裡躺在衣物上，燻蒸的水汽在它琉璃材質的球體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宋楚眸光一窒，伸出幾根手指捏住那個球。

“看多久了？”

溼漉漉的手指在水晶球表面留下幾個溼潤的印記，水晶球不著痕跡地吞掉白皙指尖上的一粒小水珠。

都喂到嘴邊了。

宋楚漫不經心用指尖點了點它。

“別裝死，說話。”

「今天砸了好多遊戲場景」

「寶貝，我覺得我也需要洗一洗^^」

宋楚一扯唇角：“一起？”

「好啊好啊^^」

浴室的門被開啟，一顆球飛了出去。

砰。

門關了。

水晶球隔著一扇磨砂玻璃門，站成了望夫球。

看得出，祂很想把那扇門砸了喂醜青蛙。

放出醜青蛙垃圾桶，水晶球命令道：

「去，把那扇門吃了」

醜青蛙：做不到呱。

水晶球：沒用東西。

祂分出一抹黑霧，黑線一般的體型，飛快地貼地爬行，黑霧沒有任何壓力地透過了那道細細的門縫。

宋楚正閉著眼仰頭沖洗頭髮，溫熱的水流吻過眉眼，長長的睫毛上綴著一些細小透明的水珠，仰起的一截雪白脖頸修長宛如天鵝頸，水霧半遮半掩，他的側顏美到難以形容。

白皙的面板任由水流流淌，頸窩中蓄了淺淺一汪溫水，那裡是水晶球睡覺的專屬位置。

黑霧：突然對已有形態極為不滿。

那破水搶了祂窩著的地盤。

水嘩嘩的響。

黑霧逆流而上，游過去，在宋楚雪白勻稱的腳背舔了一口，順著淺淺皮肉下的那條青玉般的血管描摹了一遍，然後認認真真和每一粒如珍珠般瑩潤可愛的腳趾頭打了招呼。

這些可愛的小傢伙，反應最實誠，每每想起它們蜷縮起來時的可愛姿態，黑霧就燒得滾燙。

黑霧如一縷黑線纏上宋楚的腳踝，假裝自己是個腳環，靜靜欣賞美景。

筆直修長的腿，好摸。

薄白勁瘦的腰，好握。

兩個淺淺的腰窩，好掐。

蝶翼般的肩胛骨，好親。

……

黑霧，激動得亂爬。

越看越渴，將一粒流至腳踝的水珠“咕咚”吞下。

連溫熱的小水珠都是香的。

……

宋楚從浴室裡出來，就看到毛巾長腿了。

奇觀。

宋楚下意識抓住毛巾，拿起就看到了下面的水晶球。

水晶球頂著雪白的毛巾站在凳子上跳了起來，在宋楚抽走毛巾後又穩穩落到圓凳上，歡快地左右滾動。

眉眼被熱氣燻得薄紅，宋楚隨手用毛巾擦著滴水的頭髮，“會動？”

「^^我吸收了遊戲的能量，剛學會的」

說著，它就要展示給宋楚看，一躍，精準而輕巧地跳到宋楚的頸窩，結果因為底下的面板太過細膩光滑，水晶球開始原地打滑。

它笨拙地貼著那一小片溫暖的皮肉轉了一圈又一圈。

宋楚抬手，還沒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