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衣男瞥到地板上的金線小球,突然神情激動:“不對,金球還在這裡,你根本就沒有投球,你在故意唬我是不是?你選中的根本就不是這個房子。”
無情卻持著軍刺往外指了指,“他說我是最後一個,有特殊福利。不用投球了,想進哪個房子隨便選。”
語氣閒適得像遊戲就是她家的後花園,美女大人屈尊來逛逛。
“哦,那什麼?你驚喜嗎?”
皮衣男猙獰得嘴唇都在不正常抖動,他顯然驚喜“死”了。
無情:“別誤會,這是那小屁孩送給玩家的驚喜禮物。如果還接著投球,就沒有驚喜了。”
狼嚎聲響起,它第一步就會開始撞門,三分鐘後,狼就會闖進房子裡,吃了所有人。
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皮衣男握緊手中的染紅的斧頭,露出一個嗜血的笑:“臭娘們!老子宰了你們兩個又能怎麼樣!”
經歷過兩場遊戲後,他的身體與力量已經變得無比強大。
他不會輸的!
他不會輸給一個女人的!
風聲獵獵襲來,皮衣男突然暴起一般,揮舞著斧頭劈向無情。
縮在角落的長髮女生驚懼地閉上了眼睛。
視線漆黑中,利器沒入皮肉的聲音鮮明無比。
斧頭當啷跌落地板的聲音響起。
她睜開眼睛,視野所及之處,鋒利的軍刺貫穿了皮衣男的脖頸動脈,捅出來的長長一截軍刺尖端淌著血往下流。
答答答……
無情輕快地甩手,抽離而出的銀色軍刺灌滿了殷紅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一道圓潤的月弧,甩出一串滾燙猩紅的血珠。
死不瞑目的皮衣男跪倒在地,沒有支撐的腦袋轟然砸落地板,發出沉悶的頭骨撞擊聲。
無情甩淨了三稜軍刺上的血,抬起高跟鞋,毫不留情地一腳踢開跪在她面前的死屍。
“眼瞎就捐,我長這麼美,你也敢不要臉地汙衊。”
眼瞎的男人做死鬼。
縮在角落的長髮女生:“……”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要命的關頭,她居然有點想笑。
可她終究還是笑不出來了。
狼爪在門板抓撓出刺耳的聲響,一聲比一聲尖銳,一枚碧綠色的獸瞳貼著門縫往裡面窺探,宛如飢腸轆轆的野獸窺探籠子裡肥美的小雞。
黏膩的涎水從森白的狼牙中滑出,蠶絲一般拉得老長,黏連不斷。
漆黑溼潤的鼻子嗅聞到了血肉的香氣,於是鋒利的狼爪抓撓門板的聲音更加急切了。
尖銳的吱呀聲穿透耳膜往裡鑽。
長髮女生渾身不可抑制地發起抖來,臉上僅存的一點血色蕩然無存,慘白得像弔唁的喪麻布。
狼來了。
房間裡有兩個人,所以房子無法發揮“庇護”的效果。
原本像是被水泥封死不可撼動的門板開始搖搖欲墜,發出不堪重負的劇烈晃動,彷彿下一秒就能撞碎薄薄的一扇門板破門而入。
“你殺了……我吧。”
長髮女生抱緊膝頭坐在角落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抬起了頭,哆哆嗦嗦地看著無情道。
抬起的面容令眼淚無聲無息從眼角滑落,沒入她溼潤的鬢髮裡,隨著絕望一同飲泣。
無情:“說什麼廢話。”
“你得殺了我,不然我們兩個都會被狼吃了。”長髮女生擠出一個哭一樣的笑來。
無情靠著一旁的隔板,抬腳死死抵住搖搖欲墜的門板,看著長髮女生仔細欣賞了兩眼,嘖了一聲:“強人所難,你長這麼美,我怎麼下得去手。”
長髮女生撲哧笑了出來,在徹骨的絕望中第一次露出一個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