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個可以取消了。”
宋楚揉了揉發燙的眼皮:“嗯。”
運動服女人沒在意他的態度,繼續分析:“給山谷巨人投水果的難度並不算高,留六個人手足夠了,價格高的水果出現的次數很少,最後一個人負責兩個貨櫃完全沒問題……”
她給水果貨櫃留的六個人是四個大媽們和她的兩個同伴,寸頭男和吊梢眼。
剩下的她、宋楚、孫華景、黃毛、乾瘦男五人全部負責零食和日用品的貨架。
“你安排。”宋楚用手背擋著有些刺痛的淺淡眼眸慢慢道。
運動服女人離開去通知那些人了。
她只要提一句這是宋楚的想法,那些人就不會也不敢有任何意見,命令下達的也會更順利一些。
宋楚放下手背,眨了眨眼睫毛,看著運動服女人離開的身影,這才慢吞吞勾著手指將胸前銀色的項鍊扯出來。
細長的鏈條摩挲著光潔雪白的皮肉,一個剛能容納一寸照片的金屬掛飾被他勾在手指上。
銀框金屬沾染了些許體溫,拿在手中還有幾分溫熱。
銀框素美,方形的金屬上卻是紋路綺詭殊麗。
指尖在銀框邊緣摸到一個小小的按鈕,一根幽細的注射針頭被彈了出來。
針孔泛著一抹冷藍。
應急藥。
半針,不算多,但夠應個急。
青年握著項鍊上的金屬,漫不經心地垂著睫羽,手上精準地將幽細的針尖埋入脖頸一側那根剔透如青玉的血管。
藥液帶著涼意無聲無息融入血液中。
宋楚抬手擦了下脖子,針眼癒合太快,連滴血都沒見到。
他屈腿坐在收銀臺上,感受著眼皮上的熱度逐漸消退。
可惜他看不到,眼尾處還倔強地留了抹豔色的桃痕,映得眼尾愈發殊麗幽長。
智障兒童孫華景開著行李箱回來了,興奮地向宋楚展示他的戰果。
“我沒見到哪有碗,但我找到了這個,鐺鐺鐺——”
他舉著手裡的塑膠小狗盆。
狗碗怎麼不算碗。
狗碗配狗兒子,絕配。
宋楚接過塑膠狗盆,隨意地往兜裡一揣,誇了句大孝子:“乾的不錯,玩去吧。”
孫華景歪著頭盯著宋楚的衛衣口袋。
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大一個狗盆就這麼消失了。
而口袋一點鼓起的痕跡都沒有。
哆啦A夢的口袋都不帶這樣的。
“你放了九宮格在裡面?”
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釋。
宋楚:放了個球。
宋楚敷衍道:“嗯。”
然後他起身,拿著收銀臺上剩餘的價格標籤,騷擾薇薇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