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只是有些高挑的小白臉按得死死的。
竟然掙脫不掉這個可惡人類的鉗制!
他是怪物嗎!他的力氣比獲得神賜的監管者還要大!
大黃雞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卻聽到宋楚慢悠悠的聲音響起,“沒針,縫不了,真可惜。不過沒關係,這樣,你忍著點。”
大黃雞猛然就提心吊膽了起來,“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一聲歇斯底里的雞鳴過後。
大黃雞眼中驚魂未定,尾巴上僵硬地插著三根染血的羽毛,僵直,不靈動,像是死板的雞毛撣子。
本來遭殃的只是一根羽毛,但宋楚嫌他重新裝上去的羽毛與其他兩根不對照,於是把另外兩根也拔了,以相同的手法重新安裝了一遍。
大黃雞瞪視著風輕雲淡的宋楚,一隻爪子在細微地發抖。
必須要趕緊把這個神眷者弄出遊戲,它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這個討厭人類的臉!
宋楚見大黃雞一直看著自己,於是對它點了頭,禮貌道:“我知道,重灌的很漂亮,不用謝。”
大黃雞氣的想殺人,強憋著一口老血,冷哼道:“你還是先看看他們都給你留了什麼好牌子吧!”
宋楚寫好的五張牌子,隨手放在了冰塊上,另外的四人已經取好了自己的那份。
宋楚走過去,拿起剩下的最後一張木牌,果不其然是“頭顱”。
他玩味的抬眼,對面的幾人皆躲躲閃閃,不敢與他對視。
大黃雞邁著趾高氣揚的步伐,圍著宋楚手中牌子幸災樂禍:“是頭顱啊,只要你失敗一次,就要被遊戲抹去腦袋,直接死亡。”
手臂與腿,即使失去,也不會有百分百的死亡機率,但失去了腦袋,必死無疑。
大黃雞又支楞了起來,涼嗖嗖道:“真是大快人心的好事情。”
渾然不在意地把木牌夾在胳膊下,宋楚意義不明地笑了下,輕飄飄瞥了眼大黃雞:“你不懂,頭顱才是最有優勢的牌。”
大黃雞的笑容逐漸消失了:“什麼意思?”
宋楚:“意思就是,智商盆地,解釋不通,趕緊開始遊戲吧。”
大黃雞抓起另外幾個備選者,粗魯地扔到空中空缺冰塊的位置。
它最後來到宋楚面前,漆黑小眼中帶著譏笑:“你以為自己比我聰明到哪去?若不是你自作聰明,原本左臂右臂、左腿右腿,四個部位永遠保持著上下左右排列著,永遠是四個不會相同的冰塊。你的擅自改動,讓原本的屬於你們優勢蕩然無存。”
宋楚一邊快速記憶下四人分別所在的位置,一邊隨口道:“既然永遠保持不變,那四個冰塊和一個有區別嗎?”
大黃雞愣了。
它仔細想,拼命地想,絞盡腦汁地想。
發現,根本沒有區別。
都是再集齊兩個相同的冰塊就會被消除。
不對的!不對的!一定有什麼地方不一樣!
可是……可是,究竟哪裡不一樣?
緊鄰兩個相同冰塊都會被消除。
到底哪裡不一樣……
小黃鳥榨乾了腦細胞,眼睛都逼出了紅血絲,配上它尖厲的喙部遺留著猩紅色的血跡,看上去滲人極了。
良久,它詭異地大笑三聲,一字一句語氣沉沉道:“不一樣。”
“一個冰塊的話,只要上面有一個相似,下面有一個相似的,就會達成三個然後被消除。”
“但是若是四個冰塊一直聚一起不動,想要消掉,就必須是緊鄰方向有兩個相似的冰塊。”
宋楚抬頭看著冰牆,敷衍著回答:“嗯嗯,你說的對,不一樣。”
小黃鳥出奇地憤怒:“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