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喜愛玩家可愛的面容,展現出的表情……生動又有趣,尤其是這裡還有不少小朋友。”
紳士先生的嘴角傾瀉出一抹笑意,銀色手柄的手杖輕輕支在手掌之下,虛虛攏住。
幾個孩子神色倉惶地躲在護工身後。
院長色厲內荏,強撐著膽子責問:“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
他舉起手機,試圖威嚇男人:“我已經報警了!”
紳士先生抬手扶了扶帽簷,“警察嗎?”
他微微一笑:“我的遊戲裡,不會出現任何多餘的存在。”
一個護工顯然已經快被接二連三的噩耗搞得崩潰,眼睜睜看著三個同伴被黑霧裡伸出的手掌拖走,死無葬身之地。
他只想趕緊離開這兇險的福利院。
雖然不知道這個怪人是從哪冒出來的,但他既然能進來,就一定有出去的辦法。
額角的青筋暴起,身量還算壯碩的護工抄起木棍,企圖從男人口中逼問出離開的辦法。
“少廢話!你一定知道怎麼出去對不對!快帶我們離開——”
聲音戛然而止,他咆哮的聲音被湧上來的鮮血淹沒在嗓子裡。
男人輕輕放下染血的手杖,動作慢條斯理,渾然不像一手杖將壯碩護工的腦袋敲碎的罪魁禍首。
他穿著英倫風的黑色禮服,隨意的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神秘和優雅,幽紅色的領結是絲綢質地,鬆鬆貼附著暗灰色的襯衣。
而壯碩護工就倒在他的腳下,頭骨碎裂,骨渣迸濺,紅紅白白的腦漿淌落在草地上,斑斑點點,像無數灑落盛開的紅花。
濃烈的血腥氣味撲面而來,被嚇傻的一群人陡然回神,恐懼的尖叫撕碎陽光明媚的場景假象。
沒有溫度的日光彷彿成了水裡撈出的冰渣,刺骨寒意附著裸露在外的面板。
男人抬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眾人恐懼的聲音瞬間糊回了嗓子眼,瘋狂顫抖著身體,大氣不敢出。
“不要試圖襲擊監管,不然就會像他一樣。”
紳士先生伸出蒼白的手掌,挺拔的身形微微一側,向大家展示壯碩護工的死相。
展示一隻渺小的臭蟲,可笑的反抗下場。
副院長的臉上因為緊張掛滿了油膩膩的汗水,不停地哆嗦著手臂用袖子去擦:“你到底想要讓我們幹什麼?有什麼目的?”
男人撣了撣黑禮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繼續對眾人笑得彬彬有禮,“別害怕,我可是個紳士,不是什麼沒品低劣的殺人魔。”
一縷過長的棕金髮絲遮擋著臉頰上銀色金屬和石膏般蒼白肌膚的縫合線,他的嘴角揚起一個淺淡的弧度,“要知道陪孩子玩遊戲可是一件十分放鬆的樂事。”
“不過我已經好多天沒有好好休息過了,就選一個幸運的玩家來幫我當「狼」好了。”心疼地摸了摸自己下眼瞼上的黛色痕跡,他愉快地決定了。
“狼。”
男人隨意一指,邊緣鍍銀的手杖不偏不倚指向了中年發福的福利院院長。
“其餘人,可愛的小兔子。”
“鐘錶會在十五分鐘後響起,狼開始抓人,在此之前,小兔子們可以隨意躲藏。”
“被、被抓到會怎樣?”臉色發白的護工吳阿姨顫著嗓音問。
“死。”男人惜字如金道。
眾人瞬間駭得面無血色。
福利院院長硬著頭皮問:“狼呢?”
“沒有將人全部抓到,一樣去死。”
噗通——
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兩條腿軟得像麵條一樣,一腦袋栽在了草地上,幾近昏死。
滴答催命的指標走動聲中。
機械童音生氣地催促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