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一面都不肯,就這樣厭惡皇宮嗎?也罷。”說完又似想起什麼,便詢問道:“水沐鈴可還在宮中?”
見慎兒點頭,便命道:“讓她來見本宮。”
慎兒領命,片刻後便見水沐鈴款款而來,正欲行禮,只聽她道:“免禮了。”
俞詠妍走到她跟前,打量著她,半晌後才道:“辛苦你了。”
水沐鈴驚訝地一抬頭,但見她微帶笑意,心裡更是驚詫。
“額上的傷可好?”
“多謝公主掛心,沐鈴的傷不礙事。”
俞詠妍略淡道:“本宮答應你的事,絕不會失言,不過,你可想留在宮中?”
水沐鈴臉上明顯顯露不敢相信的驚詫神色,讓俞詠妍不由有趣地揚眉。
“沐鈴沒想到能得到公主的信任,受寵若驚,只是……”
“罷了,本宮知你心願,自當不會勉強,明日,便遂了你的心願。”俞詠妍揮揮手打斷她的話。
水沐鈴向來柔弱依依的臉上掠過一抹狂喜,不由自主跪下謝恩。
突然又似想起了什麼,吞吞吐吐地說道:“有一事,沐鈴不知該不該講。”
俞詠妍看向她,未發一語靜待她說完。
“二皇子曾私下來東宮找過沐鈴,沐鈴以為,二皇子和公主是約好的……”
俞詠妍倏地一凝神,原本慵懶的身子坐直。“你說他曾私下去見過你?”
水沐鈴嚥了口口水。“嗯,我是想,二皇子是不是原本一直就知情……”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俞詠妍起身疾步走了出去。
“你算計我!”
她一踏進西宮,便見他好整以暇坐在高座,悠閒自得地端著茶。見她來,便起身走到她身邊,伸手掠起她一縷發,調笑道:“知道最大的破綻在哪裡嗎?憑慎兒的本事,又怎麼可能會疏忽到失手讓太子那等沒腦筋的人擄了水沐鈴。”
她一把奪回自己的發。“所以你乘機藉我手,滅了東宮,坐享其成。”
“這種坐收漁翁之利的事,沒理由要放過。”晉千歲好笑地撫了撫下巴。
俞詠妍努力平緩自己起伏的心緒。
見她如此氣惱,他不由得伸開雙臂將她攬入懷中。
“好了,你也讓葉翔舞拐走了我一員大將,你我各有得失,就不要計較了。”
她閉上眼靠在他身上,緩緩開口。“了結東宮,接下來,你我兩宮之戰,你以為避免得了嗎?”
他在她耳邊輕輕地呢喃。“詠妍,你忍心那樣對付我嗎?”
她渾身一顫,立刻跳離開他的懷抱,臉上已恢復到往常的平靜,笑看著他。
“不忍心又怎樣?你能放棄嗎?我們的感情和皇權是兩回事,互不相干。”
他微微一笑,揚眉說道:“那就拭目以待吧。”說完突又有一問:“父皇為何將你軟禁在太和殿?”
她心中一驚,突又想起皇主公君那些寓意不明的話,凝了凝神才開口。
“你父皇比任何人都精明深沉,你我最該提防的人,便是他。”
“有你陪著,鬥下去也是一件趣事。”晉千歲拉過她,輕撫她的臉頰。
她不由好笑,心中又隱隱浮出皇主公君的那些話,如果真有不測,這次,無論如何,就由她來護他周全吧。
晉王朝二七○年,廢太子晉杵幾,貶為庶人。清查兩宮一事,無疾而終。
晉王朝二七一年,皇主公君重病不治,駕崩之前密立年僅十五歲的十皇子為太子,繼而繼位稱帝。
“這下可好,誰也討不到便宜。”曹中臣在西宮內殿喃喃自語,晉千歲愜意自如地看著他走來晃去。“老師,小姐近日可好?”
中臣大人被他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