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

秦雨青現在是把年前的誓言給忘了。

鄭世襲哼了一聲：&ldo;秦雨青，沒有以後了，以後我不會帶你去單獨面對大娘的。原本看你聰穎，又歷經磨難，知道禮數，才讓你跟來的。不過你今日實在是多嘴了。為了你的安危，也為了我的處境，你還是在禪珞院好好照顧四小姐吧。&rdo;&ldo;是。&rdo;秦雨青沒意見。

其實以後，秦雨青確實沒有機會以五少爺丫環的身份進出至幸堂，面見鄭飛黃和大夫人了。

晚上，秦雨青來到了館娃齋，鄭飛黃在修理豎琴和編鐘。秦雨青跑過去在他身邊轉著：&ldo;一官，你知道嗎？昨日我看見你的豎琴斷了一根弦，就知道你來過館娃齋。所以我摘下編鐘上的一個鍾，扔在地上，好讓你知道，我也來過。&rdo;

&ldo;我也來過&rdo;這四個字是秦雨青湊在鄭飛黃耳邊興奮地說的。鄭飛黃聽了很心中很舒暢，但沒說什麼，也沒表情。

秦雨青也興奮地沒注意到這一點，而是繼續在他身邊說個沒完：&ldo;一官，這個春節，你是否天天都來館娃齋？或早上，或下午，或晚上？或在此宿眠？你在外面睡不好，只有在這裡才睡得好，是嗎？&rdo;

鄭飛黃想對秦雨青的每一個問題都溫柔地回答說&ldo;是&rdo;，但，沒有。秦雨青說著說著，跟隨鄭飛黃來到了二樓。

鄭飛黃坐下，鄭重地說：&ldo;你故意摘掉一根鍾，讓我知道你也來過，是想說什麼？&rdo;

秦雨青還未感到鄭飛黃的不同往日：&ldo;一官，我年前答應過明儼，年後正式做他的妾。可我現在心裡矛盾了，不知為何矛盾。他昨日又向我提起這件事，我吞吞吐吐，後來我兩，不歡而散。一官，你覺得，我該怎麼辦呢？&rdo;

&ldo;雨青，你和明儼相遇，相識，相知，相戀，你還愛他，是嗎？&rdo;鄭飛黃無表情地問。

秦雨青想了一會，艱難地點頭：&ldo;是的。&rdo;

鄭飛黃本來坐直了，一下背靠椅子，但仍提起力氣說：&ldo;這不正好，他要納你為妾，你們就可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以前，因為種種原因而耽誤了，現在你和明儼，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你又和明儼之妻友姑相處得如親姐妹，這是求都求不來得好事啊。&rdo;

&ldo;一官，&rdo;秦雨青想止住他的話。

鄭飛黃卻連續不斷地說：&ldo;雨青，我為你想好了接下來該怎麼做，才比較得體。你曾與世渡假成親，如果再以這個被休妻的身份嫁給明儼為妾，恐怕不好。雨青，你是懷素的丫環秦雨青，懷素將你贈給明儼做妾室。這樣就做得周到，穩妥了。&rdo;

秦雨青半天沒說話，站著，雙手緊握：&ldo;一官，我是來找你，告訴我該怎麼辦的，你就和我說這些嗎？&rdo;

&ldo;就照我剛才所說的去辦，這樣不是很完美嗎？要不你還想怎麼樣？&rdo;鄭飛黃攤開手，事不關己地說。

&ldo;一官，我們之前……&rdo;秦雨青質問。

鄭飛黃似乎早就備好了答案：&ldo;年前我們兩個不是信誓旦旦，以前是我們的錯誤，以後不會再犯。不會來館娃齋了，可我們這是第二次違背誓言了吧？&rdo;

&ldo;我們是各自來的，是不約而至，不算違背誓言。&rdo;秦雨青伏在他的大腿上說，想用柔情感動他。

鄭飛黃鐵了心，託著她的臉面對自己：&ldo;雨青，不對，秦雨青，你現在要麼去收拾衣物，要麼立刻離開。&rdo;

秦雨青轉身離開，覺得自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