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衣更加是喝上頭了,粘著許晚禾一個勁的撒嬌。
“嫂子,給我吃這個。”
“嫂子,我要吃這個。”
“還有這個嫂子。”
“嫂子你真好,你好香啊。嘿嘿嘿。”
……
這都給江淮整無語了,許晚禾可是他的女人!
不過許晚禾並沒有一絲不耐煩,反而還哄著輕衣,任由她在自己的懷裡撒嬌。
輕衣離開北宮家以後,就把江淮當成了自己的哥哥,如今四人的關係也非同一般,一年下來的相處,讓四人都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
雖然說是龔顯文追隨江淮,但是江淮卻是把他當成兄弟,自己有的他也有!
在不遠處的石碑上,守墓人不止一次被他們的歡聲笑語吸引,痴痴地看著四人,眼中是說不明的情緒。
但是這股情緒很快就消散了,繼而恢復到從前的寂寞中……
晚宴很簡單,很快大家就已經睡倒在地上。
輕衣很沒有形象的大開大合,肆無忌憚的倒在許晚禾的懷裡,許晚禾也是困了,挨著椅子就睡著了。
龔顯文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就連睡著了也是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一個人靠在角落裡沉沉的睡去了。
江淮並沒有睡著,而是起身,拿起一壺酒來到了石碑前。
守墓人仍舊閉眼,不去看這天下的一切。
坐下,熟練的開啟酒缸,排列出兩隻碗,將酒倒滿。
江淮隨手拿起一碗,一飲而盡,部分酒水順著嘴角滴落。
“好酒,不來一碗嗎?”
守墓人不語。
江淮一碗接著一碗。
“心裡難過可以借酒消愁。”江淮有些暈乎乎的說道。
守墓人終於斜眼看了江淮,金黃色的眸子散發著古老的氣息。
“借酒消愁愁更愁?”滄桑的聲音從守墓人的喉嚨裡傳出,許是太久沒有開口講話的緣故吧。
“還能活著,什麼困難都不是困難了。”江淮仰望星空,已經很久沒有看見完美的星空了,或者說是沒有一個完美的心情抬頭仰望星空了。
“你不會知道的。”守墓人重新閉上了眼睛。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我是聖地的一份子,而你是聖主,雖然你沒有一點聖主的樣子。”江淮說道。
“聖主,虛名……”
“打住,你是不是還想說什麼不過虛名而已?然後傷感的看著天,說我不懂,轉而繼續沉淪下去?”
守墓人不講話了,因為他真的是這麼想的。
“我不知道你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能將聖地覆滅,但是你還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
“我還不需要一個晚輩來說道。”守墓人略微有一些不滿。
自己堂堂聖地聖主,竟然被一個小輩教訓,傳出去成何體統?
江淮接著喝酒,很快一缸酒就進了江淮的肚子。
守墓人看了一眼江淮的空碗,一旁的碗裡還裝滿了酒水,這是江淮一開始就給自己倒的。
於是端起來,濃烈的酒香很快就鑽進了守墓人的鼻腔,一口酒下去,滋潤了守墓人的喉嚨,辛辣的感覺重新佔據他的味蕾。
久違的味道,自己是多久沒有喝過酒,吃過東西了?
雖然這些對於守墓人來說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彷彿很久了,久到他自己也不記得自己的什麼時候坐在這石碑之上,久到仇家的臉也開始模糊了。
他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修士修煉到這個境界,壽命已經不知幾何,一天的時間下來都讓人感覺不到。
“我失敗了,我窮盡一個聖地,都未能完成,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