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秀抹了一把臉上的汙穢呵呵笑道:“看來肉體的折磨不能奈你何啊,上戮心噬魂陣!”
聞言幾名下人雙手開始掐訣,一道陣法以江淮為中心升起。
“呵呵?什麼破爛玩意,儘管來吧。”江淮無所謂的說道。
大不了就是一死罷了!
“希望你一會還能這麼硬氣!”南宮秀說完就帶著下人離開,關閉牢門的那一刻,江淮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淮眼前一片光明,自己竟然來到了一間草屋。
“狗蛋,快來啊,你在幹什麼呢?”一名衣著樸素的青年用他滿是老繭的手拉起江淮跑著。
“等會,這是哪裡?我是誰啊?”江淮疑惑的問道。
青年一愣,摸了摸江淮的額頭喃喃道:“這也沒發燒啊,怎麼開始說胡話了呢?”
江淮看著眼前真實的一切,有些恍惚,這是什麼地方?自己是誰啊?為什麼自己想不起來以前的事情了?
“你真是傻了你,今天可是你爹上阿花家提親的日子啊,你別傻站著了,趕緊去吧。”說完青年拉著江淮繼續奔跑。
很快二人在一間茅草屋前停了下來,是自己的父親在和阿花的爹媽提親!
二人也算是村裡難得的手藝人,阿花雖然長得並不是很驚豔的美,但是還算乾淨清秀。
沒過幾天,狗蛋和阿花的婚禮就開始了,江淮在這幾天裡,也已經完全代入了狗蛋這個角色,讓江淮一度感覺,自己就是狗蛋。
父母都是田間的老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阿花就在家裡編織簸箕拿去賣,而狗蛋的木雕更是一絕,栩栩如生!
沒幾年阿花就給狗蛋生了一男一女龍鳳胎!
狗蛋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感覺自己太幸福了。
好景不長,一天,城裡的大戶在阿花上街買東西的時候心生歹念,竟然對阿花動手動腳,狗蛋一氣之下掄起農具將大戶的手腳給打斷了。
大戶回到家以後,帶人將你家團團圍住,狗蛋的父母為了求饒,跪在地上額頭都磕破血了,而大戶卻並沒有放過你的意思。
隨著大戶的一聲令下,狗蛋的父母被亂棍打死,而狗蛋被幾人按在地上,一幫的兒子女兒被雙雙扔進井裡摔死,而狗蛋的妻子阿花,被大戶拖進房間內。
阿花一聲聲慘叫刺激著江淮的神經,江淮絕望的咆哮,試圖喚醒這群惡人最後的人性。
可是並沒有,當大戶出來以後,門外的打手惡魔般的笑容傳進江淮的眼裡,江淮看著屋內進進出出的打手,心如死灰。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場暴行才結束,江淮拖著沉重的腳步,推開門看見阿花衣冠不整的躺在桌子上,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
淚痕早已經乾涸。
江淮抱著妻子阿花,從櫃子裡找來兩顆藥丸,二人就如此相擁離開了人世。
再次睜開眼睛,又是一處陌生的地方……
在陣法的幻境中,江淮一次次體驗了人間的災難和苦楚,讓江淮的道心開始逐漸崩潰,變得麻木不仁。
已經到了不知道第幾次輪迴,江淮的心已經再無波瀾。
直到這一次輪迴結束,幻境消失,江淮又回到了南宮家那個陰冷的牢房。
不過這一次,江淮不再有當初的不屈,取而代之的是空洞的眼神和麻木的神情。
經歷一次次的斷死絕生,江淮的道心已經破碎,希望之火熄滅,留下的,不過是行屍走肉般的軀體。
南宮秀滿意的看著眼前的江淮,彷彿在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江淮!”突然,一聲哭喊讓江淮的眼神微微一動!
京都的許晚禾此時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陰陽大道同出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