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的前方,拉過她冰冷的雙手包在掌心。
是了,這種熟悉的溫熱感覺是喬予浩所專有,她記得。活動臉上有些麻木的肌肉,裴文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以為喬予浩永遠都不會叫我的名字的。”
他會叫她裴小姐,會叫她裴總,不曾叫她裴文,莫怪她會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喬予浩不說話,只是將她帶離車門邊,手一甩,車門被關上。手心中有攝人的寒意,他甚至可以感覺面前的裴文在微微顫抖,他脫下自己的大衣,替她披上,緊緊將她裹住。
“我,看見你過去了。”裴文喃喃地說著,目光下滑到他圈在自己身側的挾緊大衣的臂膀上,就是這樣,為她擋住了冷風,杜絕了冷空氣的侵襲。
“你,一直在這裡?”喬予浩愣住,原來不是他的錯覺,她一直在這裡,一直默默坐在車裡看著他。直到他離開,她才出來,這樣站著,站了這麼久?
“我想來看看‘怡心花屋’。”這句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她想要看的,並不僅僅是花屋,更想見的,實際上是他啊……可是,她能說嗎?如果她說了,他會有怎麼樣的反應?
“浩哥——”氣喘吁吁跟上來的小蒙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裴小姐?”
“去開門!”喬予浩將花屋的鑰匙丟給小蒙,扶著裴文想要帶她過去,沒有想到她剛邁開步子,腳下一軟,險險地向下滑去,他眼明手快,及時接住下滑的她。
“謝謝——”攀著喬予浩的手臂,裴文甩甩頭,“站得有些久,腿麻了。”
喬予浩看著她虛弱的笑容,遲疑片刻之後,猛地一彎腰,打橫將她抱起。
身上披著他的大衣,整個人在他懷中一搖一晃,鼻間嗅到的是混合了花草和泥土的他獨有的氣息,讓她感覺飄渺的有些不真實,溫暖一陣陣襲來,她開始犯困,真的想就此睡去,貪婪享受他的關懷體貼,從此不再醒來。
“喬予浩,你真的是喬予浩嗎?”她不放棄地繼續追問,眼前已經開始朦朧,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不等他回答,她又吃吃地笑起來,“不,你不是喬予浩,喬予浩看見我,只會跑,不會像你這樣抱著我……”
“對不起——”喬予浩抱著她,走進花屋,低頭看她半睜半閉的雙眼。她的聲音,聽起來好無助;她的話,令他莫名多了幾分愧疚。
溫暖的室內空氣拂上裴文的面龐,周遭是花草芬芳的氣息,熱毛巾敷上她的額頭,一條毛毯隨後蓋在她的腿上,她仍在喬予浩的懷中,這一次,她沒有被推開,也沒有被放下。
喬予浩坐在椅子上,讓懷中的裴文枕著他的肩膀,接過小蒙遞過來的熱茶,他送到裴文發紫的嘴邊,要她喝下去。
“不要——”迷迷糊糊的,裴文抗拒著,只想賴在他的懷裡,什麼都不想做。
喬予浩一時間犯了難,求助地看了看一旁的小蒙。
小蒙翻了個白眼,受不了地說:“哄她啊。”浩哥還不是普通的呆,居然連這個都要他教。
喬予浩無奈,只得空出一隻手輕輕拍裴文的後背,放低了聲音,誘哄道:“來,把水喝了,你要做什麼,我們都陪你。”
聽他這樣說,小蒙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們?虧浩哥想得出來,明明只有他一個人,他竟然連帶著把他也拖下水了。
“真的?”裴文忽然用力睜開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喬予浩,“你說話算數?”
“當然。”她氤氳的眼神看得他有些不自在。為她換了一條毛巾,他點頭承諾。
“那麼——包括你能把花重新救活嗎?”裴文咕噥著,很認真地問。
“花,什麼花?”見她因為激動而開始潮紅的臉頰,喬予浩不解地問。
“你送我,那盆春蘭蝶花,你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