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可以,只要肯答應留在我的身邊不走。以後無論是什麼,你說得出我便做得到,欠你的我會慢慢彌補。”
姜僑安覺得可笑,當即脫下他的外套扔到地上:“你明知道我因為你失去了什麼,怎麼彌補還用我說?真的有誠意、真的知道錯了,就該先把我失去的還給我再來提什麼原諒不原諒!嘴巴上說後悔自責根本就毫無用處!”
“先把你失去的還給你?”見姜僑安轉身要走,時墨馳一邊拉著她不放,一邊苦苦思索,過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驚喜不已地問“你是要我先把孩子補給你麼?這個是當然的,爺爺奶奶總嫌家裡不夠熱鬧,兩個不夠我們就要四個,反正你和我都不在體制內,超生大不了就是罰罰錢。”
說完了上一句,他又附在她的耳邊低聲說:“只不過似乎你剛剛動過手術,這一個月內大概都不能同房。”
姜僑安萬萬沒有想到時墨馳居然不但會繼續裝傻、絕口不提為了彌補過失重新找回證據的事兒,還在明明瞭解自己對楊瑞琪是舊恨未消又添新怨、根本無心他事的情況下,依舊這樣一派輕鬆自在地開著玩笑。
她覺得自己既悲涼又可笑,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才紅著眼眶說道:“時墨馳,我到今天才算是真真正正地認清了你!是我蠢,才會在被騙走了證據、揭發不了楊瑞琪的情況下還捨不得幫著我最恨的楊瑞琪欺辱自己的你受累受冷,才會不顧醫生勸阻、傻乎乎地跑到這兒來叫你回去!從這一刻開始,我們不止不再有戀人的關係,連表兄妹的關係我也要與你斷絕!”
時墨馳也沒有想到姜僑安竟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將她的話又想了一遍才明白原來她並沒有看到聽到這兩天來鋪天蓋地的、有關楊瑞琪的報道,想清楚這個,他心中不由地一鬆。
不過遲疑了一兩秒,姜僑安已經跑出了一大截,時墨馳擔心她的身體,趕緊追上去解釋。
只是因為實在氣憤難耐,姜僑安根本不許他靠近,更不願意聽他講話,時墨馳唯恐此刻強行抱上去會傷到她,輕易不敢動手,只好任由她拳打腳踢。
兩人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難免驚動了候車室裡的警察。
“公共場合幹什麼呢!怎麼回事呀你們倆這是?”
時墨馳正無奈,冷不丁地聽到這麼一句,自然不耐煩,除了姜僑安與家中長輩,在外頭根本沒人會用這樣高高在上的語氣和他說話。
“哄我媳婦呢,這都看不明白?一邊待著去!”
民警們原本並沒有真的想管,可聽到這一句,自然不會直接走開:“嗬!跟這兒耍橫呢!你是他媳婦嗎?”
後一句是問姜僑安,姜僑安白了時墨馳一眼,乾脆利落地回答:“當然不是,我不認識他,他抓住我不讓走。”
時墨馳三天沒有洗澡刮鬍須,又將外套脫給了姜僑安,剛剛在她掙扎時還受了好一頓踢打,眼下自然是衣冠不整、狼狽不堪,全然不似往日的乾淨體面。
而姜僑安紅著眼圈、蒼白著臉,一副柔弱可憐樣子,將時墨馳襯托得更加罪大惡極。
民警抓著時墨馳不讓他走:“把身份證舀出來,剛剛遠遠看著就不像個好東西,人家姑娘沒來時在候車大廳裡轉來轉去,不是拐賣婦女就是家庭暴力!”
姜僑安猶不解氣,當然不會為他解釋,趁著此刻時墨馳與兩個民警糾纏顧不上自己,轉身就走,一眼也沒有回頭看。
姜僑安走得快,直到出了火車站的正門,時墨馳才氣喘吁吁地追上來,一臉笑意地說:“真沒想到你能那麼狠心,在外人面前居然不幫著我說話,我真被冤枉進了警察局你就不心疼?”
“我和你沒有關係,為什麼要幫著你說話”姜僑安回頭冷笑“你的本事那麼大,連我千辛萬苦蒐集的證據都騙得走毀得掉,兩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