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一心中暗歎,這珍寶閣能夠開的這般大,果然是有些手段的,同樣也更為直觀的瞭解到鑄器師的厲害程度。
隨後,藍玉賀則是提出了告辭:“既然事情已定,那我們就先行離去了,不知李先生您今後要住哪裡?”
“是我們在給您安排住處,還是像洪師傅他們一樣,給您在裡面收拾出來?”
李南一思索片刻,這才回答:“不用麻煩閣主了,我有住的地方,不用你安排也不住這裡。”
藍玉賀一怔,隨後恢復正常,笑著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與您,藍某先行告辭了!”
說罷,藍玉賀對著李南一與洪樓抱拳行禮。
兩人同樣抱拳回禮,藍玉賀這才帶著柳淑蘭離開。
可是誰都沒有發現,兩人在轉過身體的瞬間,眼中同時閃過一道異色。
接著,李南一被洪樓邀請到自己的鑄器室。
一進屋,洪樓一副做錯事地模樣對著李南一說道:“雲飛老弟,剛剛閣主在我不方便講,現在我和你所說你可不要外傳,只當是自己留個心眼就好!”
見洪樓這副表情,李南一面露疑惑的詢問道:“怎麼了洪老哥,莫非有何不妥之處?”
洪樓長嘆一聲,這才開口:“這珍寶閣或許是皇室暗中扶持的,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是沒有辦法才來這裡做客卿的,而你不同,如果不是我剛沒有忍住將你的特徵說出,我想他們不一定會注意到你……”
聽到洪樓的話,李南一有些震驚的開口詢問道:“皇室?珍寶閣怎麼和皇室扯上關係了?老哥你是怎麼發現的?”
洪樓思索片刻這才開口:“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聽過這個故事後,我想你應該就明白了。”
李南一點頭同意。
洪樓來到自己的工作臺旁,摸了摸自己的鑄錘,這才開口:“十年前,我還在皇城,那時我早就已經出師了。”
“不過我卻沒有離開師傅,當時我的師傅自己就可以鑄造法器了,所以開了一個鑄器鋪子,我們師兄弟們都在一起。”
“我還記得那時差不多也是八月的某天,師傅說他一直心心念唸的一種鑄器材料有了下落。”
“因為我在師兄弟中屬於比較踏實的那一個吧,所以師傅獨留我自己看著鋪子,他帶著其他師兄弟們,一起出去找鑄器的材料了。”
“而就在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我的小師弟跌跌撞撞的跑了回來,他全身上下都是傷口,眼看就要不行了。”
“可是他還是堅持著對我說,讓我快跑,說發現的那種材料,是師傅早年的仇家設計的騙局,出去的師傅和師兄弟都已經被殺了。”
“只有他自己跑了回來,可是傷口已入心脈,丹田也被打碎,我無力救他。”
說到此處,洪樓眼中已是淚眼婆娑,緩了好一陣才重新開口。
“最後我的師弟也死了,其實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可以鑄造入世的兵器了。”
“那件事情後,我自己隱姓埋名過的渾渾噩噩,後面經過很久的漂泊我才來到這濱海城。”
“經過八九年的建設,我終於走出了那段痛苦的回憶,可是那時我不知自己該幹些什麼。”
“沒有任何能力,修為也只有築基中期,想去鑄器城,可又怕被師傅的仇家發現。”
“最後無奈,只能在這個珍寶閣的鑄器室裡,當一個小小的鑄器客卿。這裡我不用與人接觸,同樣也不用擔心被師傅的仇家發現。”
“就在去年我在無意中看到了一個人,讓我發現了珍寶閣是皇室扶持的秘密。”
“那個人我認識,之前找過我的師傅,因為師傅可以鑄造法器,所以接觸的人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