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濺落,槍托在哥薩克騎兵的哀嚎聲中變了形,只餘下不到三十人的戍邊軍,卻在這一刻,爆發出了驚人的鬥志與殺氣。彷彿,他們不曾在這裡苦守了幾個晝夜,彷彿,他們身上的傷口不是正在流血,彷彿,已經失去了痛覺,。
他們只想殺人,殺光這些屠殺了自己兄弟,冒犯了自己國家的敵人!
看著這些猶如地獄惡鬼般赤紅著雙眼的華夏軍人,頓河的雄鷹們,也感到了一陣膽寒。
增援的騎兵們射空了槍中的子彈,馬刀紛紛出鞘,刀刃劃過刀鞘的聲音,就像是劃在了敵人的胸膛之上。
為首的一名年輕軍官高舉馬刀,猛然向前方一指,黑色的大氅在風中翻飛,雄渾的聲音在戰場的上空迴響:“犯我中華者,殺!”
上千騎兵雄壯的吼聲與馬蹄聲交織在一起,響徹北方的荒原!就像是飽受了百年磨難的民族,終於發出的吶喊:
“殺!殺!殺!”
殺聲震天,奔騰的戰馬捲起了滾滾煙塵,如鋒銳的刀鋒,劈向了前方的敵人。
哥薩克第九騎兵團的團長謝苗諾夫打了一聲呼哨,所有的哥薩克騎兵重新聚攏,八人為一行,組成了攻擊的陣型,迎向了樓逍帶領的騎兵。
兩支騎兵,就像兩股奔騰的洪流,猛烈的撞…擊在了一起。
時間,彷彿突然回到了冷兵器時代,草原上響起戰刀鏗鏘的撞擊聲,每一聲之後,都伴隨著一條生命的逝去,滾燙的鮮血從胸腔中噴湧而出,沒有人後退,他們是騎兵,騎兵是戰場上的利刃,騎兵,就該攻擊與衝鋒!
鐵灰色的騎兵鑿穿了哥薩克人聚集起的陣型,哥薩克人的頭顱和他們標誌性的圓桶捲毛高帽一起滾落在大地上,手中的鷹之利爪也失卻了昔日的鋒利與輝煌。
無暇抹去濺在臉上的鮮血,樓逍調轉馬頭,又一次高舉起馬刀,高聲喝道:“殺!”
“殺!殺!殺!”
華夏軍人的吼聲又一次響起,傷亡過半的哥薩克人再不敢戀戰,頓河的雄鷹們,被折斷了翅膀,喪失了驕傲,落荒而逃。
在他們身後,華夏的騎兵們揮舞著馬刀,高聲呼喝。
一個渾身染滿了血跡的營長策馬來到樓逍近前,興奮的說道:“少帥,追擊吧!”
樓逍搖搖頭:“回防!”
軍令如山,即便不情願,騎兵們也紛紛調轉馬頭。剛後撤百米,對面的炮聲便響了起來,眾人同時心中一驚。剛剛向樓逍建議追擊的營長頓時湧起了滿臉慚色:“少帥,我……”
“回防!”樓逍沒等他說完,開口說道:“早晚,打過去!”
營長的胸中頓時湧起了一股豪氣,在馬上行了個軍禮,大聲答道:“是!”
俄國人的炮聲過後,又一陣炮聲響起,這是在先頭部隊之後抵達的師屬炮兵團!
12門105mm口徑榴彈炮同時開火,一直欺負戍邊軍沒有大口徑火炮的俄國人,終於也嚐到了被炮轟的滋味。
一師師屬炮兵團團長鄧海山是個膀大腰圓的東北漢子,說起話來,能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小的們,都給老子好好的幹!好好在少帥面前表現表現,也讓老毛子看看,咱們爺們,也是會幹…炮的!”
炮兵陣地上一陣鬨笑,就連被從戰場上抬下來的廖習武和二十幾個戍邊軍戰士,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廖習武撐著身旁人的手臂,胸前的繃帶已經被鮮血浸透,仍不忘大吼:“好!姓鄧的,讓那幫老毛子看看你小子的厲害!”
“瞧好吧!”
105mm榴彈炮之後,十二門150mm重炮也被推了出來,今天的戰場上,終於不再是俄國人的大炮唱獨角戲了。
不過,對於這種改變,恐怕對面的俄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