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場合直接打斷領導講話的?那不是拍馬屁,那叫缺心眼。
在場的媒體人更加敏銳,所有的攝像器材幾乎第一時間對準了姜軒。
姜軒得開口,雖然讓秦國強有些意外,但並未給他造成太大的困擾,相反,很有風度的說:“姜園長,那你有什麼高見呢?對了,前段時間,你還領銜在兒童教育雜誌上發表了一篇文章,可見對於幼教還是有一定心得的。”
說起‘兒童教育’雜誌發表文章的事情,秦國強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他刻意提起這個茬,並不是給姜軒增光添彩。
在場的無論是媒體還是參會代表,都是圈子裡的人士,對於前段時間兒童教育雜誌上兩片論文之爭都有所瞭解,星星幼稚園的那篇論文幾乎被秦國強批駁的體無完膚,無論在理論上還是在輿論上都一潰千里,甚至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秦國強這句話,用比較簡單的潛臺詞,翻譯過來,其實就是在說:‘你懂個屁啊,也好意思在這裡跟我談理論?’
一開口,雙方的火藥味都比較濃,秦國強居高臨下,協會的成員單位饒有興致等著看熱鬧,後排少數非協會成員雖然感情上力挺姜軒,可是秦國強剛才說的那一大堆道理實在很能站得住腳,找不到什麼有力的駁斥,也為姜軒捏了一把汗。
一直看起來心大無腦的朱園長抬起頭,用詫異的眼光看了看姜軒,又瞅了瞅蘇瑤,飛快的比劃了兩個動作。豎起大拇指,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你家園長牛逼!你家園長厲害!不過,你家園長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把你的保溫杯借我用用。”姜軒把朱胖子的保溫杯拿著,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中,大步走上了主席臺。
秦國強臉色微微一僵,臉沉了下來。主席臺的確足夠大,站十個人都不嫌擁擠,可問題是,演講席位就一個,姜軒上臺朝他邊上一站,搞得他讓開也不是,不讓也不是。
最後還是讓了讓,表現出風度,畢竟研討會規定,每個人都有權力發言。
讓開了,卻沒下臺,而是站在一邊,眯著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姜軒。
他倒要看看姜軒能說出點什麼反駁的話來。
“謝謝。”
哪知道姜軒只說了這一句話,站上演講席位,之後就一言不發。
他把之前秦國強用來做道具的一瓶礦泉水和朱園長的保溫杯擰開,裡面的水都倒在邊上的垃圾袋裡,並排放在桌上。
保溫杯和礦泉水瓶子差不多大小,一個高點,一個矮點,一個胖點,一個瘦點,一個口小,一個口大,一個透明,一個不透明,立在一塊。
臺上臺下都是一片茫然,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秦國強眉頭一皺,這是行為藝術,進行譏諷?
有點像,意思是說‘口大的,欺負口小的’,‘透明和不透明’,‘大家都是裝水的,乾的活都一樣’之類?
他冷笑,如果是為了表達這個意思,那這個姜軒就太幼稚了,等於得罪了全行業,都不用他來出手,星星幼稚園在行業內就混不下去了。
臺下也是想法各異,一個個疑惑的盯著姜軒。
姜軒四處看了看,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呵呵一笑,走下臺,把服務檯上的兩個大熱水瓶子拎過來。
水瓶本來是服務員給參會者添水的,現在連服務員都納悶了,沒阻攔姜軒,好奇看他下一步要幹嘛。
姜軒開啟一個水瓶,隨手朝保溫杯倒進去。
眨眼功夫,保溫杯就滿了,開水溢了出來。
姜軒笑呵呵得晃了晃手裡的開水瓶,裡面還有大半瓶水。
然後他又拿起另外一個開水瓶,用剛才同樣的方式和倒水速度,朝開啟的礦泉水瓶子倒下去。
和大口的保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