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當真?” 季馳看著丁鎰,臉色凝重地問道。 “千真萬確,小的不敢欺瞞季馳公子!”丁鎰畢恭畢敬地說道,“小的就是因為被他重創了,所以,才在這裡逗留這麼久,否則,小的早就已經深入廣宿山更深的地方了!” 聽到丁鎰這話,季馳一時間,不由沉默了。 他認為,丁鎰不大可能騙自己。 因為丁鎰如果說謊的話,最後很容易被拆穿的。 而且,丁鎰在這方面欺騙自己,並沒有多少好處。 “季馳公子,如果他們真是衝著那個六劫境強者的洞府遺址來的,我們要怎麼辦?”丁鎰看了季馳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 “哼,無論他究竟是什麼人,敢來我們東星大陸的地盤上,和本少搶機緣,本少照殺無誤!”季馳臉上閃過一抹濃烈的殺機,臉色陰沉地說道。 如果丁鎰所說的話,是真的話,那這神秘的白衣少年,的確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武道天才。 但即使他是異常逆天的武道天才,那又如何! 一個還沒有真正成長起來的天才,也僅僅只是天才而已,而不是真正的強者! 東星大陸的歷史上,也不乏出現過一些非常驚才絕豔的武道天驕,但很多武道天驕,也都是猶如曇花一現一般,很快就隕落消失了。 沒有真正成長起來的天才,是最容易扼殺的,也是最容易中途隕落的。 也只有真正成長起來的武道天驕,才能夠稱之為強者。 為了一個不知來歷的所謂天驕,就放棄這即將到手的大機緣,他季馳可做不到。 他如果識趣一點,不和自己搶機緣也就罷了,如果真敢和自己搶機緣寶物,他可顧不得他究竟是來自哪一個神秘勢力的天驕! 聽到季馳這話,丁鎰心中不由一陣暗喜。 如此一來,季馳加入到這隊伍中,或許也並非壞事。 讓季馳和那白衣少年對上,無論他們誰殺了誰,對他都是一件大好事。 如果兩人在拼鬥的時候,最後鬧得兩敗俱傷,那就更好了。 那樣一來,到時候,他非但可以得到那個六劫境強者留下的機緣寶物,還能夠得到季馳和那白衣少年身上的寶物機緣。 以這兩人的身份,恐怕身家不會少。 在心中打了這個算盤之後,丁鎰對季馳,頓時顯得更加的恭敬了。 “我們走!” 季馳一揮手,對丁鎰等大聊宗的武者喝道。 隨即,一行人,按照地圖上的位置方向,繼續朝著廣宿山深處出發。 …… 轉眼間,距離白衣楚劍秋、徐冷玉、嶽雯等人進入廣宿山,已經過去了半年時間。 在這半年時間裡,他們也已經走完了一半的路程,距離那座六劫境強者的洞府遺址,也越來越近了。 本來,廣宿山的疆域雖大,但若是以眾人正常的飛行速度的話,恐怕也早就已經抵達目的地了。 但廣宿山處處潛伏著危險,眾人在山林中行走的時候,不得不萬分小心,以免惹出廣宿山中,一些恐怖的存在。 也正是因為如此,眾人趕路的時候,以遠不敢以正常的速度飛行的。 在這重重的險阻下,這才使得眾人的行進速度,遠比正常的飛行速度,慢得多了。 而且,雖然徐冷玉已經儘量規劃好了最為安全的路線,儘量避開廣宿山中,一些有大凶險的所在,但依然還是無法避開路上的所有危險。 在這半年的時間裡,他們大大小小經歷過的戰鬥,不下百場。 其中,遇到的三劫境兇獸,有三十多頭,四劫境的兇獸,也有五六頭。 好在隊伍中,有白衣楚劍秋這樣的高手,否則,走到這個地步,恐怕她們隊伍中的人員,將會折損一半以上。 但饒是如此,七絃閣的隊伍中,在後面這兩個月之中,已經又隕落了三人。 而白霜宗這邊,這半年時間過去,卻依然完好無損,雖然受傷有人受傷,但卻並沒有出現人員的折損。 畢竟,有著白衣楚劍秋的刻意保護,他們避過了許多非常兇險的時刻。 對於這一幕,徐冷玉心中不由又嫉又恨。 雖然她刻意對白衣楚劍秋示好,但是白衣楚劍秋對她的態度,和對嶽雯的態度,明顯還是不一樣。 這從他對待七絃閣的武者,和對待白霜宗武者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對待白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