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的手:“圖紙還有幾張?”
“七張A3,一張A0。”霍長治數了數,告訴他。
許初還是在下面不起來,霍長治拖著他的腰背,把他強抱了上來,安置在椅子上。
“七張都有名字嗎?”許初仿若未察覺地被霍長治擺來擺去。
“A0沒有名字,A3有一張客廳,”霍長治一張一張翻閱,“臥室,這張沒有名字……餐廳……許初。”
霍長治翻完了圖,突然叫他:“有兩張不像是房間的設計圖,是……”
“我的手銬和腳銬?”許初幫他說了。
“是,還有三張設計圖沒有標明位置,”霍長治把圖分類放在桌上。
“霍哥哥,你能簡單描述出無名的三張圖的基本樣子來嗎,”許初口氣急促了一些,言語間有了一個想法。
霍長治仔細地看著三張圖片,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拿著其中一張,與書房的圖一起看,又將另外兩張與臥室、客廳的圖放在一道,比較了一會兒,才說:“看輪廓,是書房、臥室、客廳設計圖的翻轉版本……但是佈線不同。”
許初的心涼了下來。
“那麼,”他緩緩地對著霍長治說,“你再看一看我的手銬、腳銬的設計圖裡,是不是都有四處和剛才書房圖紙裡書桌下的線類似的,交錯的線塊,排在一塊兒,中間都有幾條線相連?”
霍長治根據許初的問題,細細檢視圖紙,確認了許初的說法:“有。”
許初安靜了片刻,勉強道:“我知道了,你讓我想一想。”
霍長治看許初低落下來,不太適應,出言安慰他:“不用著急,我們不缺時間。”
“不是時間的問題……”許初回了一句,突然趴到桌上去,臉貼著桌面,苦喊,“好麻煩啊霍哥哥!”
霍長治不知接什麼話好,他很少有這種什麼也做不了的時候,面對許初的抱怨無所適從。
“要是我能看圖就好了。”許初又說。
都會好的,霍長治想這麼說,但他還是沒說這些,他只問許初:“這個房子,從外面破開會有什麼後果?”
許初愣了愣,才一個詞一個詞地說:“那,大概,也算是解決了吧。”
霍長治點了點頭,想到許初看不見,又加了一句好。
許初的頭髮半遮著臉,霍長治沒有注意到,許初回答時的神色勉強,甚至帶著一絲痛苦。
6:30 p。m。
許初煩得連晚飯也沒興趣做,一直和霍長治比誰能坐著不動更久,最終霍長治敗下陣來,站到冰箱前,思考起人生——還不如收拾廚房來的簡單呢。
霍長治走到廚房沒一會兒,許初就跟過來了,有氣無力地指責霍長治把他“餓得低血糖”,又說:“低血糖也無法思考的。”
霍長治不出聲,許初又自言自語道:“難道霍哥哥不在廚房,在廁所嗎。”
霍長治用力開啟了冰箱,弄出了點聲音,表示自己是在的,然後又做出了一盆白水煮麵,他在許初的指導下調了湯底,倒進面裡,湯底口味調的太重,不過至少是能入口了。
吃著面,霍長治又問許初,晚上還看不看圖紙了。
“大考前學校都會留幾天放空假給學生的,”許初說,“霍老師連一個放空晚自習都不給我。”
“我不是……”霍長治發現自己又被許初繞了進去,說了幾個字就停了,許初吃了點東西,又有力氣開玩笑了,讓霍長治放心了一些。
“不過我爸以前也常說,放空假是不負責任的,”許初把碗一推,叫霍長治給他再挑一碗,“學生應該像個戰士一樣複習到最後一刻,再上考場。”
“許初,你被關的這段時間,你家裡人呢?”許初提起來,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