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需要有人愛撫,他知道她也有激情,她的那個丈夫怎麼會懂她,怎麼會憐惜她?不,不能這樣,她會覺得他太輕薄了,他是她的妹夫,他們以後怎麼相處,又如何面對他們的家人,面對信任他們的菁華?
謝津生木然地喝著水,心裡一直在掙扎,臉上的表情卻異常地凝重,她看著他,默然地走開了。
鍋裡一邊燉著菜,洗衣機裡一邊洗著他積存的髒衣服,她一邊還在忙別的什麼,慢慢地聞到了香味,衣服也洗好了,她在外面喊他起來吃飯,他披衣出來一看,她確實做了不少,準備了他幾天的飯菜。
他們坐到桌前,他想跟她說點什麼,卻不知從哪兒說起,過去的機智和風趣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人突然變得木納了,他也感覺到她的不自然,連呼吸都有一種壓力,她匆匆地扒了幾口飯,說要回去照看孩子,便走了。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他感到深深地失望,她走了,好像抽走了他身上的什麼東西,他心裡空落落的。 。。
第十五章 淡如清水(1)
菁華住在孃家,極少回來,回來也像度假一樣,住兩天就走了,謝津生只得經常來往於長明與勻縣之間,為交通部門貢獻自己的綿薄之力。好在從長明市到勻縣的高速公路開通了,觀塘鎮正好是一個出口,兩地車程只要四個多小時就到了。
孩子一天天在長大,而且越長越像謝津生,對謝津生的感情也越來越深,這讓初為人父的他感到很欣慰。有一次,他突然發現很多天沒見面的兒子在聽到他的聲音後對他手舞足蹈起來,兒子對父親的思念正如父親對兒子一樣,他意識到這就是父子間的心靈感應,這就是血肉親情,假不了,什麼姓孫姓謝,無所謂,無論他姓什麼,他的血管裡都流著他們謝家的血,他不禁感動地熱淚盈眶。
嬌嫩的孩子躺在他懷裡,清澈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好像要看穿他的一切,那一刻,他真正地愛上了這個孩子。原來他覺得這個孩子來得太早,甚至認為那是菁華的私有財產,對他並不用心,現在,兒子躺在他的懷裡,小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楚楚可憐地看著他,他感到有一條紐帶把他們父子倆連在了一起,一陣憐愛之情油然而生,他把臉貼著兒子,心裡生出深深的愧疚。
兒子是被一種力量裹挾著帶進了這個世界的,那麼無辜,那麼茫然,那麼無助,這或許並非他的本意,至少他應該有權利選擇進入這個世界的方式,比如做一束沁香馥郁的花草,做一支翱翔於天空的大雁,做一條暢遊於水中的小魚,做一塊靜靜地蹲踞于山崖的岩石。可是他卻被不經意地作為人降臨到這個世界,他對這個世界茫然無知,充滿了陌生和恐懼,他沒有任何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能力,只有依靠那個叫父親母親的人來幫助,如果他不幸被父母遺棄,他可能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就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如同落葉化為泥土,悄無聲息。他雖然不會言語,可他什麼都明白,他知道自己生命的脆弱,所以才如此靈敏地尋找安全和庇護,當他聽到似曾熟悉而又遙遠的聲音和氣息時,他不可選擇地把自己全部託付給了這個人。
當一條鮮活的生命對你如此依賴時,你才真正感覺到自己生命的價值,既然命運把他們和這個孩子連在一起,他們就要好好愛護他,讓他在疼愛中成長,這就是責任。
菁華對兒子的疼愛比謝津生有過之而無不及,自從有了兒子,菁華幾乎把丈夫忽略了,也不再對與他親暱的事感興趣,她已經把自己修煉成了一個無性無慾的偉大女性。
她整晚都揹著他摟著孩子睡覺,全然忘了旁邊還睡著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他從背後抱住她與她溫存,她也是既不迎合也不拒絕,一付聽之任之的態度,好像那是別人的軀殼。
她常對他旺盛的*疑惑不解,問:“你們男人怎麼對幹那事那麼大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