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在前任縣令的判詞中能夠證實。”
“卑職已經令人將毛永明幾個嚴加看管,並且請了疾醫為祭遵治療,其他事項,下官正在追查之中。”
聽陳湯說完,苟參關切的說:“縣尉太過於辛苦了,可要當心身體。”
陳湯點頭,苟參說:“這件事不用本官多說,陳兄一定要仔細了,這個祭遵入獄即被人下了啞藥,如今又要被人毒死,背後涉及,絕不簡單。”
苟參忽然的感嘆說:“想苟某人小小年紀,偶然蒙的聖上眷顧,被徵為穎水縣令,到任以來,所轄地區算不上安樂,好歹平安。”
“當初在朱鳥殿,苟參信誓旦旦的對皇帝陛下陳詞,說治安乃是穎水縣重中之重,如今這陳年舊案積弊不除,苟參的心裡,惴惴不安。”
苟參看著陳湯說:“幸好有陳兄操勞,為苟參排憂解難,參,非常感謝子公兄。”
陳湯就說:“查處案件去處弊端是下官分內之事,縣令這樣說,陳湯慚愧。”
“哎,同樣是一個縣的僚屬,人和人可是不一樣的,”苟參笑笑的說:“同樣的事情,不同人幹了就有不同的效果,苟參一直覺得子公兄如今不過是游龍擱淺灘,飛鳥困牢籠,遲早有一天,會飛翔雲端,展翅翱翔,快意人生的。”
一個人總是被別人整天在嘴上誇獎如何重要,如何能幹,將來能夠如何,心裡難免對讚頌你的人有所好感,就算明知道他可能在利用你,但是你也願意讓他利用,何況對於陳湯,做好穎水縣牢獄治安本來就是他的職責所在,苟參又是他的上級。
此時陳湯被苟參說像是欲言又止,苟參裝作沒看到:“這一段接觸下來,其實苟參覺得依照陳兄的學識能力,在穎水不過大材小用,牛刀小試而已,在子公兄看起來簡單的事情,對於苟參而言,卻是難於上青天了。”
苟參輕輕笑了幾聲,陳湯抬頭看著他說:“縣令,湯,不才,蒙大人解救脫困與囚牢之中,縣令曾幾次垂詢下官,如何處理好穎水縣事物,陳湯這幾日一直在苦思冥想,今日,就邯鄲學步,斗膽為縣令分析一下。”
“說的不好,請縣令勿怪。”
苟參一聽,站起來說:“子公兄請坐,苟參洗耳恭聽兄臺高見,請!”
陳湯跪坐好,想了一下說:“在回答縣令問話之前,先想請示縣尊,不知縣尊在穎水,是想升官發財,還是一心為天子分憂,或者是徹底的治理好穎水事物呢?”
苟參一聽,心裡暗說,這個陳湯果然見識和別人不同,要不是這幾天咱費心籠絡他,他至今還沉默是金。
如今開口說話,嘴上果然一套一套的。
苟參心裡想著,嘴上卻問:“哦,陳兄為何這樣問話?升官發財和為天子分憂,不就是一回事?將穎水事物治理好了,得到陛下嘉獎,自然就會升官,也會發財了,這並不矛盾啊?”
陳湯搖頭說:“湯,自幼抱負極高,但是氣運多舛,雖然自負學識,到底也沒有一展心中所學,和縣尊相識在牢中,也是命運使然。”
“所謂的貧賤之交,也不過如此了。”
苟參一聽陳湯說貧賤之交,就想起了“生死之交”的朱博,心裡就好笑,但是表面上還是一副洗耳恭聽。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陳湯行事荒誕,不為大家所喜,甚至被眾人鄙視,其實也是咎由自取。”
“為官之道,無非就是剛才所說的那三樣,看似一脈相承,其實仔細一想,並不是那麼回事。”
苟參就說:“願聞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