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渡過一生,閒居瀟灑,所以準備率領一家老小,到蜀地去,致力於農桑之事,閒暇了回來看看你和子高,也就是了。”
苟參知道楊惲心意已定,他倒真是一個西漢急流勇退的代表,於是沉聲說道:“至於子幼兄今後如何,苟參人小言弱,不敢多嘴,如今倒是有一件事,想請子幼兄幫忙的。”
“哎——”
楊惲皺眉說:“你我知己,有話就說,什麼幫忙?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但說無妨!”
苟參彎腰稱是,問道:“子幼兄為世家,族裡涉及生意頗多,想必有不少能工巧匠,不知,子幼對我那天做的那個風箏,有什麼看法?”
楊惲聽了就看著苟參,問:“怎麼?”
苟參不由的微笑了一下:“我對經商是一竅不通,不知,這個風箏在長安,可有銷路?”
楊惲嘿嘿的就笑了:“其實那天我一見你做那個物件,就有了將它成批做大的意思,可是聽你說你是專程為他人而做的,我倒是不好意思多問了。”
“肯定有銷路!”
“我自己都喜歡玩一下,這肯定沒問題。”
聽到楊惲這樣說,苟參就點頭:“如此的話,子幼兄就叫來工匠,我將那風箏的製作方法教授給他,讓他們去做,也就是了。”
苟參緊接著說:“無他,苟參的意思就是想看看這個風箏到底有沒有銷路而已,只是苟參沒有人手可用,更是沒有操作的渠道,也算是借雞生蛋了。”
楊惲點頭,問:“不知這個風箏,要出售多少錢?”
苟參聽了又苦笑:“這個我真是不知,還請兄臺核算了成本後,自己定價就是了,苟參一時興起,只是想看看這東西能不能變成錢,僅此而已!”
楊惲想了一下,心說苟參可能是見到自己給他一座宅院住著有些不好意思,就想法子給自己找掙錢的門路,算是變相的賠償自己。
楊惲哪裡能佔苟參的便宜,拿定主意掙了錢就給苟參,賠了,也不給他說,況且哪裡能賠錢?於是就叫人喚來了兩個巧者。
此時造物工匠大致有僱傭工人、官府工人與民間工人等三類,這些工匠中技能嫻熟者,就叫做“巧者”。
苟參就將製作風箏的器物和方法說了,沒想到這兩個巧者一聽,擺弄了工具就將風箏的骨架紮了出來,苟參在細節上再進行了指點,樣式和規格比苟參自己做的好看和靈巧多了。
苟參心裡嘆氣,自己只是比這些人多了兩千年的見識,在實際操作中,跟人家相比真是差的遠了。
一會等風箏的絹布也蒙上,牽引的繩索繫好,一個風箏就成形了,只是上面光禿禿的,不是怎麼好看,楊惲就說:“怪不得你當日要子高畫畫的,果然有了色彩圖形的好看。”
這時,一個年級稍大的巧者問詢說:“老爺,這個風箏的骨架是竹子做的,時間長了就會變形,如果在扎制前在火上烤一下,就會去除了竹子裡的溼氣,這樣一來不容易變形,二來,也可以儲存的時間久些,不知老爺意下如何?”
楊惲聽了看了苟參一眼,讓兩個工匠先下去,苟參說:“他們說的對,我那天那個就是有些匆忙趕工,另外,這風箏可以紮成各種樣式的,花鳥魚蟲的都行,美觀大方即可,最重要的就是飛起來要穩妥,那樣才能飛得高。”
楊惲看看苟參,搖頭,苟參說:“子幼兄有話但說無妨,怎麼言而不盡?”
楊惲回答說:“我就是覺得你心中想法主意太多,我不及也。”
苟參不接楊惲的話只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