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說清楚就行,絕對不要多言。
這些活了很大歲數的高官,經歷的事情太多了,有時候能根據別人的一個眼神,一個微不足道的的動作,就觸類旁通浮想聯翩的聯想到很多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上去。
所以,對這些人,不可不防,不可不認真對待。
“都護,烏孫泥靡自己作王,強娶解憂公主的事情,不知都護知否?”
“因為長羅候帶著匈奴屠耆單于之子姑瞀樓去了長安,因此某受相夫公主派遣,就去了赤谷城。”
“一者,相夫公主是解憂公主的侄女,二者,和親受阻,相夫公主想念親人,第三,苟某也希望烏孫事情妥善得到解決。”
“可是,某到了赤谷城之後,烏孫王妃親口給某說,她和大漢烏孫使節衛司馬魏和意與副使任昌合謀。刺殺烏孫狂王泥靡。”
“泥靡負傷逃走,烏孫王妃和衛司馬託付某來請見都護,速速發兵馳援赤谷城,遲了。赤谷城就不保了。”
苟參對鄭吉一點沒隱瞞姑瞀樓的事情。鄭吉有些驚異,但是表面不動聲色:“校尉辛苦。某在西域也聽說校尉年少而高材,被天子擢為‘神射手’,烏孫和親受阻,真是好事多磨難。”
鄭吉和苟參客氣幾句。沉吟問道:“烏孫王妃和衛司馬遣人刺殺狂王,可是校尉親眼所見?”
“不曾,但當時赤谷城人都有傳說,後來王妃和衛司馬親口承認,同時,”苟參停頓了一下說:“從敦煌離開時,敦煌太守陳璲派了四個人保護某。赤谷城事變後,趁著亂,某已經讓那四人速速回歸敦煌,讓陳太守將那裡的事情稟報給長安。”
“相信。長安不就就有詔令到了。”
烏孫的事情應稟報給了長安?那這個苟參來烏壘,完全的就是借兵為了赤谷城解圍了。
鄭吉腦裡電光石火的將這事前前後後想清楚,問道:“校尉所言極是!那不知一路可曾知道泥靡方向,有何動靜?”
苟參搖頭:“這個某沒有聽到,也沒看到,更是沒有注意。”
苟參說完就沉默了。
鄭吉也默然,苟參只是一個帶話的,可是他能不懼危險的前來送信,已經是難能可貴,因為這事根本和苟參一點關係也沒有。
解憂公主和魏和意不知怎麼搞的要謀殺泥靡,事情出了還找別人給他們解決後顧之憂,這兩人在赤谷城也未免太爽利沒事幹了。
做事情不做的乾淨利索,淨是給人找麻煩。
鄭吉點頭:“那老朽就發兵赤谷城,校尉,可否同去?”
苟參說:“不成,某離開敦煌已經有了時日,不知長羅候在長安是否帶信過來,還有,赤谷城的事情,天子不知有所旨意?”
“相夫公主那裡,某也要迅速回去覆命,赤谷城,有都護一人足矣,”
“在長安時,趙老將軍和許國丈曾經給某說過,大漢西域,從鄭都護始,得安寧矣!”
“如今赤谷城小事,都護此去,瓦解冰消,指日可待。”
鄭吉輕輕一笑,縱然知道苟參的話可能有些水分,可是好聽的話誰不愛聽?
趙充國是個身經百戰的老將軍,許廣漢又是天子老丈人,這兩人是不是專門給人說自己在西域能幹,無所謂,但是起碼長安對自己這些年在烏壘的功績還是持肯定態度的,不然,自己怎麼能在這裡大權獨攬的一干就是將近二十年。
看到鄭吉點頭,苟參起身告辭,鄭吉挽留說:“校尉如此匆忙,連一杯水酒都沒有沾唇,鄭某何其慚惶。”
苟參正色說:“國事為優,他日平亂,烏孫事畢,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