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不日就要到西域去,雖然牽掛子高兄,但是到底沒有見面。”
“昨日聽典屬國說子高兄已經重新執掌京兆尹了,我準備過了午後就去看望兄長,沒料到你們捷足先登,恕罪。”
張敞呵呵一笑說:“是啊,你已經算是烏孫國公主的夫婿,目前第一要務就是熟悉他們那裡的風俗禮節,否則將來帶隊不但要迎娶烏孫公主,再有護送大漢相夫公主下嫁烏孫新王元貴靡,這兩件事任何一件都不能有紕漏。”
“小友不要為子高擔憂,他這人當初敢在公車門將京兆尹的印交了,就算好了不會有礙!”
“月餘前子高將絮舜斬首示眾,說實話,真是出了一口惡氣!不殺雞駭猴,今後在京兆尹如何能做的下去?難道真的當一個‘五日京兆’不成?”
楊惲憤憤的說:“絮舜的家屬抬著絮舜的屍體圍困京兆尹,說沒有人在後面指使,打死我也不信。”
“長安水深啊。其實,真的不如在哪個郡做一個太守來的逍遙快活。”
張敞這時也點頭說:“是,朝堂裡有些人的確沒有容人之量。”
“什麼容人之量?其實就是小肚雞腸!你不倒黴,別人怎麼有機會升上來?”
張敞自己沒有多生氣。楊惲倒是比他還憤懣。張敞嘻嘻一笑說:“其實這一段我在家也算是難得的逍遙恣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天子對我,恩眷隆重,前日,就派人去徵召我回朝。”
張敞這會說的雲淡風輕。其實他這一段過的十分不好,身遭彈劾,辭官在家,表面悠閒,實際困頓,前天當朝廷使臣到來,張敞家人都不知道是福是禍。妻子、家屬都嚇的驚慌失措,以為禍事來了,天子要降罪抄家的。
而張敞卻終於看到了光明,自己無官一身輕。如今已經辭官是為布衣平民,要是天子怪罪,應由廷尉派人逮捕自己,如今朝廷使臣到來,這是天子要重新的啟用自己。
果然,張敞隨使臣前往公車府領回了京兆尹的官印,天子劉詢召見他,張敞藉著這個機會對劉詢上書說:“臣從前有幸受寵擔任京兆尹,但不久被指控殺死屬員絮舜,這絮舜本是京兆尹一個小官吏,臣曾幾次加恩寬恕他的過失,但是他狂妄自大,臣派他去查辦案情,他竟然回家睡大覺,而且傳言說臣只能再當五天京兆尹!”
“臣能否繼續做京兆尹,能做多久,那是天子的恩典,他一個小小的官吏胡言亂語什麼?”
“這種人實在是忘恩負義,毫無廉恥。”
“臣並非沒錯,因絮舜態度惡劣,便借法令將他誅殺,也是濫殺無辜。”
“因此,臣即使被陛下責罰伏法,也死而無恨!”
張敞這會將自己和劉詢的奏對說了出來,讓苟參再一次的認識到張敞果真是一個很懂得謀略和揣摩皇帝心思的人:先行一步自爆其短,天子憫憐坦誠,就不會再深度追究。
“哦,不知陛下如何回答子高兄的上書呢?”
張敞眯了一下眼說:“殺得好!”
“殺得好?”
苟參愕然,劉詢竟然給張敞說殺絮舜殺的好?
楊惲嘿嘿一笑:“護羌校尉,難道你沒看出來,京兆尹今天其實就是專門給你傳授為官之道來了,免得你今後在校尉一職上被下屬架空,那還做什麼官?”
苟參就鄭重的說:“正要請教子高兄和子幼兄。”
張敞搖頭說:“你別聽楊子幼胡說,什麼為官之道?我卻是不懂,哦對了,小友可知這座宅院從前為何人所有?”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