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好聞的氣味,他不由的深深嗅了一下。
——這是劉敏身上的氣息。
“你終於來了,快,快過來,給本宮說說那個風鈴到底聲怎麼弄的,怎麼和風箏在一起就是飛不上天呢?”
苟參一聽就愣,他看著劉敏還沒說話,劉敏伸手就在他袖子上一扯:“快看看去,走啊?”
帶著苟參進來的內侍一瞧劉敏和苟參這樣,臉上惘然,心說這個苟參到底什麼來路。怎麼讓公主這樣的親近?
“你這幾天都去哪裡了?怎麼總是不見人啊。本宮讓人去找你。每次你都不在?”
“嗯?”
“你的那個風鈴果然好,那它和風箏都是要有風的,可是有風為何還是起不來?”
“到底何故?”
劉敏一連串的說著話,根本就不給苟參爭辯的機會,等兩人到了殿外,苟參才發現有幾個侍女手裡拿著風箏,而在風箏的下面,則掛著風鈴!
苟參訝然。看著這些侍女的神情,似乎剛剛被劉敏責備過。
“你說,為何飛不起來?”
苟參也不答話,伸手從侍女那裡將風箏和風鈴接過,將它們分開,四下看看,就找了一個掛鳥籠的鉤子將風鈴掛起來,然後拉了一下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劉敏,噘嘴對著風鈴示意。
劉敏見苟參這樣,也學他鼓起嘴。和苟參同時對著風鈴一吹,這風鈴立即發出了悅耳的響聲。
苟參這時才看著劉敏說:“公主。小民在風鈴的盒子裡不是寫了字,說了這風鈴如何操作的嗎?”。
“啊,難道你說的‘懸而掛之,風吹有音’是這樣一個懸掛啊?”
劉敏詫異著搖頭:“原來是這樣?那這個不好玩,沒意思,都還以為是要和風箏在一起昇天的。”
劉敏說著皺眉對著身邊的人喊:“都是廢物!全都走開!要你們何用?”
苟參見劉敏對著旁人撒火,心說你自己不也是不明白?
劉敏問:“苟參,你最近都做什麼去了,本宮讓人去找你還幾次了,他們說你在楊惲灞河那邊的園子裡,你在那裡作甚?”
“公主,小民沒做什麼,小民……”
“什麼小民?”
苟參和劉敏一直在大殿前說話,此時霧氣不但不散,反而有更加濃郁的架勢,幾乎近在咫尺的都看不清景物,一會兩人的臉上都覺得溼乎乎的,苟參就看到劉敏長長的睫毛上有著幾顆霧氣凝結成的細細小小的露珠,倒像是劉敏剛洗過臉,樣子十分的嬌媚,就多看了她一會。
劉敏見自己問苟參話,苟參卻不回答,只顧傻傻看著自己,心裡就有些異樣,油然的生出一種奇怪的情愫,牙齒咬了一下嘴唇,輕聲的說:“呆子,本宮問你話呢!”
苟參彷彿恍然大悟,趕緊低頭說:“小民,小民……”
劉敏踱了一下腳,往一邊走了兩步,又回頭說:“又是小民,什麼小民?”
“喂,你這‘水災戶’,要不要擦點粉啊?”
劉敏一說,自己就笑了起來,苟參也笑,跟著劉敏往大殿裡進,劉敏就讓人端上了茶,自己坐那裡喝,停了一會才看看一邊站著的苟參說:“你還不喝?難道要本宮親手給你擦粉啊!”
苟參這才“喏”了一聲,來到劉敏身邊端起了茶杯,解釋說:“苟參已經被天子貶謫在家,所以……”
“所以你就自稱小民?還自暴自棄的和楊惲一樣終日裡喝酒、尋huān作樂,不思進取?”
貶謫的意思是官吏因過失或犯罪而被降職或流放,苟參聽劉敏說自己尋huān作樂,心說哪有的事情?
這是誰在劉敏跟前胡說八道?
“父皇說楊惲這個人才疏自大,藉著祖上餘蔭放浪形骸,難道你要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