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摯的,對他一個人的。
心念一動,嚴靳抬手就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腦袋,動作溫情。
摸完,倆人都愣了。
霍皙眼睛骨碌碌一轉,有點驚恐。
嚴靳乾咳一聲,收回手,掩飾尷尬:“頭上粘東西了。”
“哦。”霍皙遲鈍應了一聲,抬手也順了順腦門,什麼也沒有。
電梯叮的到了樓層,嚴靳催她進去,霍皙抱著電腦,拖著包,瀟灑跟他招手道別:“組長再見。”
霍皙說再見,是真不知道還能不能跟他們再見了。
……
停職以後,霍皙在家矇頭睡了一天一夜,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回家一趴到床上,她就覺著自己累得慌,累到連眼睛也不想睜。
要不是胡仲一通電話,她能睡到第三天早上。
電話裡胡仲跟她說,她今天生日,他代許懷勐給她說一句生日快樂,順便問問她近況,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有。
霍皙聽到生日這倆字時才稍微清醒了點,看了眼日期,還真是。
胡仲又說,你回來以後一直開著武楊的車,不是那麼回事兒,回頭自己去選選,當你爸給你的生日禮物。
掛了電話,霍皙搓搓臉,從床上坐起來。
過完了今天,她就二十五了。仔細想想,還真好長時間沒過過生日了。從母親走了以後,再也沒有。
十七歲以前,每年這時候,霍夢狄下了班都會給自己帶回來一隻蛋糕。那蛋糕是街頭一家老式麵包房做的,奶油很厚,很甜,味道至今難忘。
想著想著就餓了。
其實多大年紀的女生心裡都是住著個孩子的,霍皙爬起來,洗了個澡,換了身衣裳,打算出門去買點吃的。
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她車從大院外一拐出來,後頭立刻就有一輛香檳色吉普追上去。
車裡的人撥通電話,跟電話那端報告:“人出來了,動不動手?我們可蹲三天了。”
那端的人猶豫了一會,這邊有點沒了耐心:“要做就快點,兄弟幾個這都是拿腦袋給你辦事兒,這女的住的地方是軍區大院,嚴著呢,你可想好了,一旦她再進去真就沒機會了。”
那端的人終於下定決心:“辦吧,在她回去之前找個機會辦了,別把人打死。給個教訓,拍點照片和影片就行。”
車裡的人嘿嘿兩聲,十分猥瑣:“放心吧,這女的盤兒不錯,我替兄弟謝謝您了。”
“事成之後趕緊走,別墨跡。”
“成嘞。”
……
寧小誠最近賺了不少錢,買了輛新ador,今天約了武楊來看。
武楊從團裡出來,到他們常常玩車的後山時,寧小誠已經等了半天了。試了一圈,手感不錯,心情通透,哥倆靠在車門上抽菸閒聊。
武楊問:“斯亮呢?”
寧小誠:“開會,最近好像跟了個案子,我也好幾天沒看見他了。他那工作忙起來跟失蹤人口似的,你也不是不知道。”
武楊睨了寧小誠一眼,用腳踢了踢他,一臉八卦德行:“哎,我聽說你前一陣吃飯,把人家飯店給砸了?”
寧小誠訕訕的:“真他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
武楊哈哈樂:“哥們兒之間都傳開了,寧少爺砸人家飯店魚缸,逼著人家服務員撈美人魚,那飯店經理就差給你跪下了。”
糗事一樁。
武楊瞅瞅他,問:“真是柏馨?”
寧小誠低低應了一聲:“是。”
說起柏馨,是寧小誠的一段老皇曆了。兩人是典型灰姑娘和白馬王子的橋段,當時他剛回國,兄弟接風一起通宵夜店,柏馨是那兒的啤酒推銷,人多眼雜的,有人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