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圖個熱鬧,小誠也不掃興,爽快應下,連著幹了仨,周圍一片起鬨掌聲。
屏風外頭有不知情的人低聲問:“那桌來的都是誰?新郎官跟他們好像挺近。”
有在寧小誠身邊幹活的人瞭解他,也趴在人家耳邊道:“我們老大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兒。”
“喏,拎著酒瓶子那個叫沈斯亮,總參搞外事的,還有抽菸那個,武楊,衛戍區的武老虎,都是肩上掛銜的,比親哥們兒都親,從爹那一輩兒就留下的交情。”
嗬,難怪呢,大院子弟,到底是傲氣,
往那兒一坐,不用找話題,什麼都聊得自在,誰也都不放在眼裡。
酒過三巡,武楊瞅著對面那個空座位,罵寧小誠:“蓓蓓今天怎麼沒看見?你結婚你不找她?呸!”
寧小誠啐回去:“甭人家不搭理你就把火撒我身上,蓓蓓今天有訓練,來的晚,跟我打過招呼了。”他放下酒杯,不著痕跡碰了碰沈斯亮後背,跟站在自己旁邊的蔣曉魯耳語一番。
蔣曉魯通情達理點點頭:“要我陪你嗎?”
寧小誠摸了摸她的耳朵:“不用。”
隨即,就不起眼拉開包廂的門出去了。沒過幾秒,沈斯亮也在霍皙耳邊咬了幾句,霍皙鼓著臉,沈斯亮拉開椅子站起來:“你們喝著,我去放個水。”
有人嚷嚷:“別,你一肚子鬼心眼兒,萬一跑了呢?這半瓶酒還等你回來喝呢。”
“跑個屁,我媳婦兒在這壓著我往哪跑?”
大傢伙一看霍皙,覺得也對,便跟他擺擺手:“滾吧滾吧。”
霍皙身邊空出一個位置,不經意對上蔣曉魯的目光,她朝霍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倆人關係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以前見過幾面,但是蔣曉魯那個眼神,霍皙能讀懂幾分。
一半苦澀,一半僥倖。苦澀的是將來,僥倖的是得到。
霍皙朝蔣曉魯也露出貝齒一笑,給她招招手:“曉魯姐,來我這兒坐。”
……
拐出包廂不遠,在走廊盡頭是一大排盆景觀賞的露天陽臺,寧小誠不出所料在那兒抽菸解乏,沈斯亮慢悠悠踱過去,靠著欄杆,也不做聲拿出一根菸來抽。
寧小誠從褲兜裡摸出一個紅本本,遞給他:“新鮮出爐的,給你開開眼,別回頭跟霍皙領的時候露怯。”
沈斯亮淺淺翻開,照片中印著兩個人的大名,貼著紅底照片,別說,單看這倆人頭碰頭的樣子,還真挺般配。
沈斯亮笑了笑,合上遞給他:“怎麼就是曉魯呢。”
“不跟你撒謊,哥們兒來之前,在路上想了那麼多人,唯獨沒想到是她。”
寧小誠抽著煙:“以前,覺著結婚這事兒至少得談個兩三年,對對方有個深入的瞭解,你們生活習慣啊,性格啊,都摸透了才能往一塊湊。”
“今天去領證,人家往下烙那個鋼印的時候,我才明白,其實倆人在一起啊,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之那麼絞盡腦汁的去了解她,去接近她,對她好,最後的結果又怎麼了?”
寧小誠彈了彈菸灰,自嘲一笑:“與其費那無用功,倒不如找一個不費腦子的,相處起來舒服自在的。曉魯好,單純,熱情,有時候一個眼神兒就能讓你高興起來。”
沈斯亮知道,小誠說的彼“她”非“此”她。
他不死心,摟著小誠脖子:“……鬧出人命了?”
小誠笑,笑的蠻傲氣,好像沈斯亮說了個笑話。沈斯亮嘆氣,也對,寧小誠什麼時候跟人鬧出過人命,奉子成婚?不像他。
寧小誠把煙掐滅,眼神悠遠落在腳底下車水馬龍的夜景:“前天我下班回來,路過她家門前,這丫頭跟家裡鬧彆扭被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