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口子使去啊。”王氏被打的憋屈,這嘴上也就沒個把門的。“俺那說啥了,就是自家人開句玩笑咋就把你老給得罪了。老二他們兩口子今天請客辦酒席,那都沒把你們二老請去,你們那不得跟他們有氣咋地,那也不能看俺家老大好欺負,就啥啥的都朝我使勁啊。”
王氏被打,林元峰那是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還是王氏上趕著躲到他身後的。嫁了這樣一個窩囊的老爺們,王氏這心裡也有氣,就掐了他一把罵道:“沒囊沒氣的玩意,你那兄弟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爹孃這心裡有氣,你這當老大的不出頭也就罷了,爹孃把火都撒到我頭上了,我嫁給你我撈著啥好了我,要吃沒吃,要穿沒穿的,給你們林家生了兩個兒子還這麼作踐我……我說啥了我就捱打啊,人家那邊大魚大肉的,我這就得捱打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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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這一嘮叨,倒像是她自己個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也不用趙氏打了,她自己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趙氏臉上陰晴不定,也想到二兒子這些日子跟他們的生分,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王氏本就是個胡攪蠻纏不講理的,一看趙氏那邊臉色難看,哪裡還不知道是想起了老二家的事兒。她離老遠的看過一回,老二家的房子,都趕上里正家的氣派了,就是馮舉人,人家是舉人才比他們家院子大了一些。老二媳婦她憑啥啊,都是林家的媳婦,她咋就有那好命自己一個人就住了那麼老大的院子?
要說這妯娌兩個,還真和婆媳一樣,那是天生的敵對。
王氏本來就見不得柳苗比她強比她好,之前人家是坐堂大夫,她也使不上勁,這一看老太太心氣不順了,還不可勁的使絆子咋地。
“……。就是俺命苦啊。”王氏偷眼瞅著趙氏,雙手拍打著大腿哇哇嚎開了,“俺這孝順老的伺候小的,一天啥好都沒落下啊,人家老二媳婦就是天生的富貴命啊,老二這出去一趟也不知道拿回了多少銀子,人家住大房子了,俺和老的老小的小還擠在這小房子裡頭,可憐俺的兩個兒子啊,都是老林家的種啊,還要跟俺一樣受委屈啊……”
趙氏不是那沒見識四六不懂的老太太,一聽老大媳婦這樣說,不但沒有氣上加氣,反而冷靜了下來。
一屁股坐在炕上,指著王氏罵道:“你也別眼饞人家的日子過得好,有本事你自己個也去給人當了坐堂大夫去。人家那房子是人家自己個賺來的,跟你有啥關係?你自己個沒本事,別一天竟盯著人家的東西。”柳苗是咋把房子蓋起來的。趙氏雖然不清楚,可也知道那是老二回來之前的事兒,跟老二那有啥關係。
即使不想承認,可趙氏依然清楚,老二媳婦是個有本事的,孫子兩次有事兒可都是人家給看的。不說別的,就是人家能折騰著蓋了一個房子,也是人家的本事。
“誰知道她是咋把房子蓋起來的?”王氏梗著脖子嚷嚷道:“老二那也沒在家,她一個女人天天早出晚歸的,還一出門就是十來天。誰知道她那做了啥見不得人的事兒才有了那麼老些銀子。他們家那房子村裡人都說了呃,沒有個百八十兩銀子根本就蓋不了,她一個女人。咋一下子有了那麼多銀子?”
趙氏目光閃爍,這個事兒一直是她的一塊心病。老二媳婦上次出門十幾天,回來連說都不說一聲,還一下子拿回來那麼老些東西。要說她真一點兒事兒沒有,打死她也不相信。
王氏見趙氏動心。就再接再厲道:“她還好意思說她那孩子沒了冤咱們?誰知道她那野種是誰的,老二不在家她就有了孩子,咋這麼巧呢……”
“你給我閉嘴!”這次不是趙氏發火,是那邊林老爺子聽不下去了。“你個大嘴的娘們,你再胡咧咧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這種事兒是可以亂說的嗎。別說沒有影兒的事兒,就是真有那誰家都得藏著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