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路。
要活著!
無論多麼痛苦,都要活下去!
常年被灌輸的理念從靈魂裡爆發出來,充斥在骨肉之中。
他漸漸地恢復了知覺,依然是痛,卻證明他還活著。
睜不開眼,但是能夠感覺到身體還在,四肢並沒有消失,又或者是重新長了回來。
胸口有些窒息,好像壓了什麼沉重的東西。
他深深呼吸,催動真氣在體內流轉,一個周天兩個周天,慢慢地他可以睜開眼。
聖池上方裝飾著美麗的彩繪壁畫的穹頂不見了,取而代之是斑駁突兀的亂石。身下不再是碧波盪漾的聖池,方形的流光溢彩的奇妙物件統統不見,只剩下乾枯的圓形的石槽。
施法失敗了麼?還是說,他已經來到了神仙聖土?神仙聖土就是這種模樣麼?
他來不及細細思量,就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上趴著一個女人。
一個渾身酒氣,衣衫不整露著大腿胳膊大半胸脯的女人。
她柔軟的胸部緊緊貼在他的胸膛,她醉眼朦朧不知神智是否還清醒,迷亂地對上他的雙眸。她的手不安分地撫摸著他的身體臉頰。
下一刻,她竟然吻上了他的唇。
冰焰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從雙唇開始酥麻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她溫潤的唇,她溼滑的舌頭瘋狂地侵佔了他的唇舌攻入他的口腔。無法言表的愉悅快感讓他忘記了身體的不適和痛楚,肉體背叛了他的思想,激情被點燃燒去了理智,將那些束縛男子的教條拋向九霄雲外。
他竟然沒有動沒有反抗,他竟然是大膽地享受著那個陌生女人的親吻。
如果這裡是神仙聖土,如果他真的肩負天命,那麼這個女人就是他註定的妻主麼?
從某種意義上講,他依然是被祭獻給女神的貢品吧?那個能夠拯救大周的女人,不嫌棄他的醜陋,願意成為他的妻主,他應該高興才對。
可是,該如何判斷,她就是他命定的妻主呢?
國師大人教了他許多,但並不包括如何選擇妻主。
在過去的十八年裡,他亦不曾考慮過這個問題。畢竟他容貌如此不堪,就像太女說的那樣,便是母皇下旨將他送與臣下為暖床小侍,都不會有人願意接納吧?在大周,他也許永遠不可能有妻主。
而神仙聖土之中,會否有寬容的女子,不嫌棄他的容貌,願意成為他的妻主呢?
“帥哥,你從哪裡來?告訴我你的名字。”付芷蘭纏綿一吻之後,色迷迷地問話。
她以為她在做夢,夢裡調戲一個帥哥有何不可?反正是夢,她放、蕩一些主動一些,不再掩飾內心慾望,想要什麼就說,有何不可?
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她喜歡高大英俊成熟的男子,她亦會寂寞難耐,需要一個寬厚的肩膀撫慰。
古怪的山洞,在流光溢彩之中突然出現的奇怪的美男子,恰恰是她最愛的型別。
親吻撫摸,恨不能就將他據為己有,吃幹抹淨,不考慮其他。
她算是典型的大齡剩女,又剛剛失戀,杜淳的話說的好,都是成年人玩一玩有何不可?她才不會像小女孩那種純情羞澀被甩之後痛不欲生要死要活,她應該及時行樂才對。天涯何處無芳草,好男人遍地都是,她花錢就能買到,不花錢做夢也能享受。
這個美男子,真是符合她的胃口。
如果這個夢能長一些,永遠不醒,該多好。
這個女人是在問他的名字麼?女人問話,男人必須及時回答,冰焰趕緊恭敬地答道:“下奴名叫冰焰,來自大周。”
付芷蘭愣了一下,懷疑自己幻聽,不過手觸到了冰焰左手腕上冰冷的鐵銬,一陣寒涼從指尖傳入全身。溫熱的身體,